但這一回,他們剛進去,就被彈出來,顯然和那個條件沒有關系。
寧方生想了想,拿筆寫字。
“這一回,我們被彈出夢境,應該是另有原因。”
另有原因?
衛東君死死地盯著這四個字,心里又升起另一個疑惑:另有什么原因呢?
是我們進入項琰夢境里的動作太重了?
不對。
進入夢境。
和輕重沒關系。
是項琰做的夢,特別特別的私密?
也不對。
無論夢境私密與否,他們都能進入。
還是說……
衛東君心中一動,在紙上寫道:“會不會和項琰這個人有關?”
寧方生望向衛東君的目光,凝起一點贊賞。
他沖她微微一點頭。
即便此刻衛東君因為聽不見,而感到焦頭爛額,但看到寧方生這一點頭,她心底還是升起一點隱秘的快樂。
他,也是這么想的。
他們,想到一處去了。
那么問題的關鍵是——項琰這個人,有什么特別之處呢?
這時,寧方生的紙挪過來。
衛東君低下頭,輕聲念道:“別人的夢,我們都能入,偏偏項琰的一進去,就被彈出來,可見項琰這人有什么特別之處。”
隱秘的快樂,似乎又多了一點。
衛東君壓住想揚起的嘴角,在紙上寫道:“我早說過的,其實見她的第一眼,就覺得她特別。”
寧方生收回視線,接下一句:“再詳細說說,她特別在哪里?”
那多了去。
衛東君幾乎不用思考。
“特別的沉穩、自信、鎮定、踏實、平和、坦然。”
寫完,她把紙往寧方生面前一送,輕輕一挑眉:我總結的怎么樣?
相當好!
寧方生含笑看著她,又提筆寫字:“在我們以往入夢的人里面,似乎沒有一個像她這樣的人。”
衛東君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
譚見是個黑心的藥材商,心術不正的人,哪里能談得上平和、坦然。
房尚友就更不用說了,表面一套,暗地里一套,跟個雙面人似的。
任扶搖是個內宅婦人,遇事只會往月娘懷里鉆,哪來的自信。
顧氏精于算計。
最后一個宋平滿腹冤情,滿腹憤恨,一顆心早就八面漏風,千瘡百孔。
衛東君想到這里,低頭寫道:“一個都沒有。”
是的,一個都沒有。
電光火石之間,寧方生突然又想到一樁事情:“衛東君,你在夢境里,有沒有聽到一句呵斥?”
必須有。
項琰發出來的,就三個字——“什么人?”
寧方生寫字的速度一下子變得快起來:“這是不是就意味著,是她發現了我們?”
衛東君想了想當時的情景,很肯定地寫道:“是!”
寧方生擰眉:“換句話說,我們倆剛剛入夢,沒有做出任何動作,發出半點聲音,她就察覺到了夢境的不對。”
這話,讓衛東君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他們入了這么多人的夢境,基本都順順利利的,沒有一個人能立刻發現,有人闖入了他們的夢境。
只有項琰。
那么,項琰發現夢境的不對,與她身上的那些特別之處,有沒有聯系?
衛東君都不用問寧方生,就能肯定地說出答案——有!
一個特別之處,就是項琰身上的一層無形能量。
這么多的特別之處加起來,就相當于項琰身上裹著一層又一層的能量。
一個里里外外都是能量的人,內核是沉穩的,是堅定的,也是強大的,是不容許有人窺探她的領域的。
哪怕這個領域是最私密的夢境。
于是,當他們進入到項琰的夢境里時,因為她的內核強大,所以能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
再于是,他們被彈了出去。
想明白這一點,衛東君一筆一劃寫道——
“寧方生,如果做夢的人內核很穩,內心堅定,我們是進不到他的夢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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