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澤中自告奮勇地站起來,把那個新買的匣子打開,接著又把五根有凹凸的木棍放進去,最后將匣子合上。
他舉起匣子,用力一晃動。
“咚咚——”
所有人聽到這聲音,都同時深呼吸一口。
寧方生怕出錯,目光朝天賜看過去。
天賜立刻拿起項琰床底的那一個匣子,用力一晃動。
“咚咚——”
兩個“咚咚”,幾乎一模一樣。
寧方生控制住自己激動的情緒,“你們多晃幾次。”
“咚咚——”
“咚咚——”
“咚咚——”
“咚咚——”
聲音如同戰鼓,狠狠敲在每個人的心頭。
那心頭涌起的,一半是欣喜若狂,一半是匪夷所思。
欣喜若狂的是,他們齊心合力,發現了一個藏得極深,極深的秘密——
項琰和許盡歡曾經是兩情相悅的關系。
匪夷所思的是——這兩個人,為什么都要說謊呢?
尤其是許盡歡。
他對斬緣人說,自己的斬緣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可他明明對項琰有情,為什么不肯承認,非得說自己是萬花叢中過?
他這樣滿嘴謊話,到底是想斬緣成功,還是失敗?
再往深里挖一下。
項琰十七歲逃婚,至今也不曾嫁人,會不會就是因為許盡歡?
那么,他們最終為什么沒有走到一起?
是項家不同意嗎?
還是說,許盡歡這個浪子不肯收心?
衛東君渾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好奇:“寧方生,下一步我們怎么辦?”
衛澤中摩拳擦掌:“必須把項琰身上的秘密解開,我們繞不過去的。”
連不怎么愛動腦子的小天爺,都插話道:“藏得這么深,說不定項琰就是我們要斬緣的人。”
寧方生掏出扇子,一邊扇,一邊踱著步,神色凝重。
哎啊。
這個時候還搖著扇,踱什么步啊。
衛東君看得著急:“要我說,直接找上門,把許盡歡的這根木棍給她看,我就不相信她看了,沒感覺?”
衛澤中更急:“依我看,實話實說得了,她一聽許盡歡不能投胎,肯定著急啊。”
天賜:“先生,我去把她綁過來吧,你直接問,問完你和三小姐直接入夢。”
寧方生腳步一頓:“都不妥。”
“不妥在什么地方?”三人異口同聲。
寧方生迎著三人的視線,一字一句:“不妥在你們把項琰當成了普通人。”
衛東君一拍自己腦門。
哎啊。
她竟然忘了,項琰是個內核沉穩強大到,連她的夢都入不了的人。
而在發現這根小棍子底部的圖案時,他們正在研究如何削弱項琰這個“敵人”,讓她不安,忐忑,害怕,甚至心亂如麻,好讓他們入夢。
今天是許盡歡斬緣的第四天。
連今天在內,他們只有四個夜晚,入四個人的夢境。
而除了項琰外,還有一個吳酸沒有查。
所以,他們不能再被彈出去了。
他們必須把項琰這個人研究得透透的,想一個直擊心靈的辦法,確保今天晚上,他們能順利入夢。
想到這里,衛東君深吸一口氣:“是我太著急了。”
衛澤中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還得從長計議。”
小天爺看了眼寧方生。
我還是老老實實閉嘴吧,別給先生添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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