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金花:“……”斬緣人的譜,擺得有些大啊。
衛東君:“……”這會怎么不急了?
曹金花想著那兩位到底是第一次上門,“那我去領他們過來。”
衛東君:“我來燒水添茶。”
……
茶剛沖上,吳酸和項琰便踏進了院子里。
兩人沒有急著邁步,而是將目光同時看向一旁的曹金花。
曹金花多聰明:“他們就在屋里,兩位進去吧,我還有事要忙,就不陪著了。”
說罷,她一邊往后退,一邊掩上院門。
吳酸卻并不放心,在院里走了一圈后,直接將院門鎖上,才和項琰進到屋里。
屋里,茶香四溢。
衛東君迎上來:“怎么樣,可有想到什么?”
“沒有。”項琰言簡意賅。
這一夜,她在許盡歡的書房里,仔仔細細地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東西。
吳酸:“我這頭打聽的消息,還沒有送過來,估摸著得午時左右。”
衛東君好奇:“可否多問一句,吳大人是朝誰打聽的?”
“錦衣衛。”
這三個字一出,衛東君的目光下意識朝寧方生看過去。
寧方生忽略掉她的目光,反問道:“既然你們那頭都沒有什么進展,那來衛家是……”
項琰:“心急如焚。”
吳酸:“坐立難安。”
寧方生迎著兩人的目光,沉聲道:“我們這頭也一無所獲。”
項琰:“他還剩下多少個時辰?”
寧方生:“不到十個。”
還有不到十個時辰,便是七日期滿,偏偏,他們現在連個懷疑的對象都沒有。
項琰跌坐在椅子里,臉上的擔憂遮掩不住。
“項夫人,現在還不到垂頭喪氣的時候。”
衛東君把熱茶端到她的手上:“我們上一個需要斬緣的人,上上一個,都是在最后關頭找到的,比現在可險多了。”
項琰接過茶盅,看著衛東君的目光有了幾分光亮:“當真?”
衛東君:“項夫人,千真萬確。”
吳酸:“那下一步,你們打算怎么辦?”
“等的就是吳大人這句話。”
寧方生看向他:“不知道吳大人有沒有本事弄到許盡歡的案卷。”
吳酸臉色一變:“你是想……”
“想看一看。”
“很難。”
“為什么?”
吳酸實話實說:“因為牽扯到叛國的事情,他的案子是由刑部和兵部同時結的案。”
寧方生反應太快了:“換句話說,連你都不知道最后的案卷是落在刑部,還是落在兵部。”
吳酸:“是。”
寧方生:“事后沒打聽一下嗎?”
吳酸苦笑:“我心虛,不敢打聽。”
寧方生沉吟片刻:“吳大人在五城當差,勞煩再想一想,這些年,許盡歡那片燒成灰燼的廢墟上,有沒有可疑人出現?”
“可疑人?”
吳酸一拍大腿:“有!”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張地看向他。
吳酸:“每年許盡歡祭日的時候,那宅子里會有祭拜過的痕跡,這事是我暗中壓下去的。”
“是阿滿。”
衛東君眼神一黯:“許盡歡從公主府里救下的那個舞伎,我們還親眼看到,她去那廢墟上祭拜了呢。”
年年祭拜?
年年冒險?
吳酸的反應相當得快:“阿滿當真不是對許盡歡有執念的人嗎?能確認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