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是不怎么喜歡喝酒的,可今天喝到嘴里,怎么感覺跟蜂蜜一樣甜?
云逍眉頭大皺,狐疑地看了崇禎一眼。
這次大捷,實在是太蹊蹺了。
云昊這小子,有鬼!
不過,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一件大喜事。
歷史上的‘己巳之變’,不會再有了。
建奴蹂躪京畿的慘劇,也不會再發生。
云逍也是頗為興奮,接連飲了三杯。
趙甲首問道:“云仙長,這糧食是不是不用買了?”“買,所有賣酒的銀子,全都買糧食。”
云逍想了想,然后篤定地說道。
趙甲首沒有多問,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那行,我這就按云仙長說的去吩咐。”
遲疑了一下,然后又問:“還有一件事,請云仙長做主。”
云逍放下酒杯,“什么事?”
“有人想買釀酒的配方。”
“不賣。”
云逍不假思索地說道。
他教給村民們的釀酒方法,是后世農村釀酒的土法。
能夠釀出40多度的白酒,雖然不是什么搖錢樹,卻足以解決村民的溫飽。
云霄也因此能從中,賺上一大筆。又怎么可能賣掉呢?
但讓云逍感到奇怪的是。
這釀酒的方法,被趙甲首當做命根子一樣保密。
他怎么想著要賣掉?
趙甲首苦著臉說道:“要買酒方的,是范家的商號。”
云逍一怔,“哪個范家?”
“晉商范家。”
“他們說,如果不賣的話,就會讓官府出面。”
“到時候,趙家峪不僅一兩銀子拿不到,還會吃官司。”
趙甲首滿臉愁苦之色。
云逍聽了,頓時眉頭大皺。
因為,晉商早就拿銀子鋪路,與朝堂之上的高官,有著利益牽扯。
根本不是趙家峪的百姓能夠招惹的。
崇禎忽然冷哼一聲,沉聲說道:“不必管他們,官府那邊,我也是認得人的。”
經過遵化城中的晉商,給建奴當奸細一事。
因此,崇禎對晉商的印象,惡劣到了極點。
現在,他們竟然又借助官府的勢力,來占“叔父”的便宜。
豈能讓他們如愿?
云逍看了崇禎一眼,點點頭:“那就不賣。”
“那行!”
趙甲首知道‘小昊子’不簡單。
此時,見他這么一說,于是心中大定,興顛顛地去了。
等趙甲首離開。云逍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崇禎笑著說道:“叔父不必擔心范家,也不必擔心官府……”
云逍放下筷子,打斷崇禎的話:“混賬東西,你準備什么時候攤牌?”
然后,他冷冷地看著崇禎,像是把他的一切,都看透了一般。
崇禎一陣愕然。
隨即反應過來,低下頭,默默苦笑。
果然是什么都瞞不過云仙長啊,這就被他給看穿了。
堂堂大明天子,居然冒充別人的侄兒!
這要是傳揚出去,那也太有損皇帝的威嚴了。
這還不算什么。
更為嚴重的是,以后再也聽不到“叔父”的點撥了。
至少不會跟以前那樣直言不諱了。
要是建奴再來怎么辦?
還有那么多頭疼的破事,又該向誰請教?
一時間,崇禎心亂如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