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又叮囑道:“有什么想不周全的事情,去呂祖觀請教純陽真人。海里的事,他比朕、比你懂得多!”
何喬遠心中一震,“臣領旨。”辭別崇禎,離開宮殿。
何喬遠感覺像是在做夢一般。
一百兩銀子!
竟然‘買’了個戶部左侍郎、海事總督。
這個侍郎,雖說跟南京工部右侍郎,在官階上是平級的。
然而論地位,卻是云泥之別。
何況還有個海事欽差,總督浙、閩、粵三地。
這權力可就大到沒邊了。
實在是萬萬沒有想到啊!
臨老了,居然官運亨通,煥發了第二春!
他卻是不知道。
一百兩銀子‘買’個侍郎算什么?
人家溫體仁,‘買’了個內閣首輔!……
何喬遠離開皇宮。
溫體仁依然在門口等著他。
見他紅光滿面的樣子,知道事情成了。
于是連忙向他道喜。
何喬遠將皇帝的意圖,對溫體仁說了。
溫體仁又驚又喜,同時震撼不已。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
云真人如今,幾乎是可以做皇帝的主了。
從古至今,別說是道士,就連那些權臣、寵臣,也是做不到啊!
何喬遠低聲問道:“那云逍子到底是何等人物,陛下竟然對他言聽計從?”
溫體仁呵呵一笑,故意賣起了關子。
其實他也只是知道,皇帝管云逍子叫‘叔’。
具體的詳情,卻是一概不知。
溫體仁笑道:“稚孝兄高升,是否該去呂祖觀致謝云真人?”
何喬遠笑道:“陛下讓老夫,向云真人請教開海一事,正要前去呂祖觀。”
二人結伴坐著馬車,出了京師,直奔呂祖觀。
……
云逍剛剛起床,正揉著腦袋,仔細回想昨天醉酒后的事情。
又喝斷片了,這酒量什么時候能提一提?
記得喝醉酒后,好像跟侄兒和侄媳婦說了開海的事情。
還吹了個牛啤,什么大明日不落來著。
再后來說了些什么,全都給忘了。侄媳婦第一次登門,居然出這么大的洋相。
貧道的這張臉,以后往哪兒安放?
正郁悶時。
程雪迎拎著行禮,前來告辭。
云逍問道:“你這就準備走?”
難道是要挽留……程雪迎靜靜地說道:“馬上要過年了,得早點回永平府去。”
“哦。”
云逍點點頭。
程雪迎心中大失所望,拎著行禮欲走。
云逍道:“等等……幫我揉揉腦袋,痛得厲害。”
程雪迎咬著貝齒。
這臭道士,到底什么意思?
卻還是放下行禮,站到云逍的身后。云逍輕車熟路地靠在柔軟之上。
然后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閉上眼睛。
程雪迎強忍著想要罵人的沖動,默默地幫他揉著腦袋。
云逍忽然問道:“回永平府準備做什么?”
程雪迎一怔,答道:“開醫館,行醫。”
沉默了片刻。
云逍又道:“等過完年再走吧。”
總算是開竅了……程雪迎淡淡地說道:“嗯。”
“你那點醫術,弄不好會醫出人命來。”
“這些日子,我傳你幾手,用心學好了,保證你成大國手。”
程雪迎手里加了幾分力氣。
溫體仁和何喬遠來到道觀中。在門口看到屋內的一幕。
溫體仁見狀,趕忙拉著何喬遠退到一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