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勉強露出笑容,說道:“云真人身體有恙,我還是改日再來。”
開什么玩笑?
連畢太醫都不怎么相信你的醫術。
居然還讓徒弟來給兒媳治病!
并且還是個這么年輕的女徒弟!
本來好歹還能活個幾年。
這要是讓咱們馬家,立馬開席啊!
說完,秦良玉就讓兩個護兵抬走張鳳儀。
云逍忽然開口:“秦宣慰使,你想抗旨?”“云真人這是何意?”
秦良玉一愣,隨即露出慍怒之色。
“陛下讓你帶病人來呂祖宮,貧道連病看都沒看,你就帶人一走了之。”
“你這不是抗旨不遵是什么?又置貧道于何地?”
云逍似笑非笑地看著秦良玉。
秦良玉和畢太醫目瞪口呆。
見過強買強賣的,強迫女人辦事的也屢見不鮮。
還從來沒有見過,強迫病人治病的!
程雪迎忍不住笑了。
這家伙,好生霸道!
云逍說道:“程大夫,帶病人去客房治病。”
“把人抬進去!”秦良玉朝兩名護兵揮揮手。
然后大馬金刀地往云逍對面的椅子上一坐,殺氣騰騰地說道:
“若是我家媳婦有什么好歹,哪怕是到陛下那里,你也得給我一個說法!”
云逍不在意地笑了笑,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
張鳳儀被送到客房。
程雪迎去仔細檢視了一會兒。
然后回到云逍的身邊,神情凝重地說了幾句。
張鳳儀的病情極為嚴重。
后頸皮膚大面積血癰,已經蔓延到頭皮。
這種病又叫砍頭瘡。
是因為營血不和,經絡阻塞,氣血瘀滯導致。得了血癰的病人,只能用湯藥、膏藥調養,減輕痛苦,卻無法根治。
“按照以前教你的處置便是,跟我說什么。”
云逍眼睛都沒睜一下。
主要是腦袋昏沉,渾身無力。
才不是不重視張鳳儀的病,更不是裝。
程雪迎遲疑了一下,然后轉身回去。
秦良玉見了,臉上的殺意,更加濃烈的幾分。
杜大寒見勢頭不對,帶著兩名護衛來到云逍身后。
“胡鬧,簡直是胡鬧!”
畢太醫跺跺腳,跟著程雪迎去了。
云逍實在有些扛不住了。
于是吩咐林景和:“請秦宣慰使屋里坐,茶水伺候。”
秦良玉冷冰冰地說道:“不必,我就在這里等著。”
云逍也就不再相勸。
靠在椅子上,不一會兒就昏睡了過去。
杜大寒讓人去拿了一條毯子,蓋在他的身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云逍出了一身大汗。
腦袋輕了不少,渾身也輕松了許多。
睜開眼睛,就見秦良玉和畢太醫站在身前。
云逍不由得一愣,旋即一笑。
秦良玉滿臉愧疚,就像做錯事的小姑娘。
年齡、身材與表情,極為違和。
畢太醫手里拿著一個小瓷瓶。瓶中散發著濃烈的臭味,他卻是拿著一件奇寶。
“有效果了?”
云逍當然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因此對于二人的表情,一點也不感到奇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