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王家生日宴這天,老四遲遲不來,弄得珈藍更不喜歡他。
不過也非舞銀故意,這天首腦發了大火,惟余受了罰,他們兄弟幾個全在養德殿外站了好久,午飯都沒正點吃。
“現在正在抓這你不知道?你這是明知故犯,惟余,從小費盡心力教你的那些你都學哪兒去了!”
兄弟幾個站在外頭階下,隔著幾層竹簾,里頭首腦的吼聲還是傳遞出來。
“當然學進肚子里去了,您不就這么想!”
除了小咬在外上學,其余四個弟兄都在場,聽到里頭惟余這“頂”的一聲嗆,莽莽勾頭看了眼晴日,舞銀垂眸兩手放前站那兒,萬里看看弟弟們,又看向階上竹簾里。
莽莽沒說話,望向老五的眼里可盡是“瞧熱鬧”的意思:老二瘋了?
晴日也看三哥一眼,眉眼清淡,沒什么表示。
“你!”可想首腦氣成啥樣,
但還是極盡忍耐,口氣又放緩,“好,仁義禮信你全忘了,只談愛幼,她一個小姑娘,多大?還沒成年吧,都可以做你閨女了!就是用了下閃光燈,不如你意了,你就關著人家不讓放!……”
“什么不如我意,她是毫無規矩可講,蠻橫撒野慣了,以為任何場合下人都該慣著她!不就是黃興義的孫女,他教不好我來教!”
“混賬!教是這么教?拿公權來逞私恨!她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姑娘!”
“那她打攪打球的就不是個未成年的小姑娘了!人家千辛萬苦打到決賽,人家付出多少?哦,她一個閃光燈不夠,都提醒幾次了,又在關鍵球還閃,這不是純壞!黃興義他還有臉來哭屈,他家丫頭是個什么貨他知道嗎!”
首腦似乎被老二這一系列輸出也給搞怔愣了下,
而外頭站著的,一直垂眸規矩站著的舞銀突然輕笑了下,驚動哥哥弟弟了,都看向他,舞銀又抬手摸了摸鼻子,這,更叫兄弟們疑惑。
搞到下午快兩點才散了,
莽莽和小五一起走出來,
莽莽一直琢磨,然后看一眼小五,“你看老四是不是壞透了,那天他和老二一起去看的球,老二發瘋他也沒說一邊勸勸,就等著今天這一遭吧,看,都不掩飾了,看笑了。”
晴日微笑,“三哥也不能這么想,或者四哥那會兒只是被二哥的話惹笑了,二哥是真喜歡羽毛球,看得太沉浸了,感同身受。”
莽莽呸一聲,“屁感同身受,他就是借題發揮故意惹老爺子重視!信不信,今兒雖罰了他,訪歐的差兒過兩天還是給他了。”莽莽又冷哼一下,“老爺子呀,說一碗水端平,偏愛的,還是親兒子。”
晴日歪頭看三哥,“三哥你又開始說胡話了,我們都是他的親兒子。”
莽莽一擺手,“成惟余才是嫡親的兒子,我們都是妾生的,記住!”
晴日笑著搖頭,莽莽是最心直口快的,老爺子真是沒給取錯名字。
然而舞銀出來,坐上自己的車,唇邊的笑意就沒撇下,
他曉得自己剛才殿下那一笑肯定給他那些心眼子巨多的兄弟們留下口舌之愉,但他確實忍不住,
老二是真會扯,“人家千辛萬苦打到決賽,人家付出多少?”老二是一下子偏愛來得又急又猛,聯想得太多,
反正,舞銀是沒看出那個小姑娘打輸了有多“懊悔”有多“難過”,頒獎時,她比冠軍笑得還開心,摸著獎牌又在臉上蹭,又當鏡子照的,一看就是個沒心肺的。
舞銀反倒覺著這次二哥是真可愛了回,至少,在這個“人人都戴著面具揣著心眼”的宮廷里,老二坦蕩了一回,對自己“所愛”坦蕩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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