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莽上自己的車時，聽見她對舞銀說，“我可以穿景服去嗎，”
舞銀瞧著她，“你還有景服？”
“老二給我準備的。”她聲音很小，可莽莽耳朵尖還是聽見了。莽莽只覺著荒唐可笑，算搞明白這小妞兒只怕想當警察，老二真“投其所好”到這個程度……鄙夷得很，上車了。
“你穿個什么景服。”舞銀垮著臉上了車，子牛隨后，嘴巴還在說，“紅五樓有個一人高的景徽吧，我想和它拍張照。”她還笑得好高興。
舞銀本來還想叱她一句“鬼跟你胡鬧。”這“鬼”擺明就是罵他二哥的！可看她笑這開心，這句怎么也說不出口了，干脆不接話了，默著臉看車窗外。
見他這樣，子牛也不生氣，本來她就知道希望渺茫，說出來圖嘴巴快活。能去紅五樓看看已經很滿足了！
莽莽的車在前頭，先到。
一堆另導圍著，握手的握手，說話的說話。
半天，老四的車才過來。
卻只見老四一個助理下來，疾走來莽莽耳邊蛐蛐，莽莽看一眼那車，神色不變，對五處的這些另導們一招手，“你們先上去，該干嘛干嘛，我來隨便轉轉，別弄得大不了的。”
“四爺說也來了？”一位小心翼翼問，
莽莽睨他一眼，“來了又怎樣，這塊的老大是我還是他？”
那位趕緊擺手，“肯定是您呀，我們還不是怕……”看來啊，底下這些人沒人不慎著點老四。
莽莽哼一聲，兩手一放后背著，“怕他個屁，這頭還是老子說了算。”又一抬手，“再說他沒來，開會去了。”說完，向老四的車走去。這些個另導一聽老四沒來，莽莽又這么個口氣，放下一大半心，立即聽命先進去了，雖說莽莽說“隨便轉轉”，可各方面還得嚴陣以待，都是莽莽嫡系，最了解他，他是變臉最快的，哪塊惹到他了，才吃不了兜著走！
莽莽來到舞銀車前。原來中途宮里來電有個重要的會要舞銀參會，舞銀只有另外乘車趕過去了，子牛怎么辦，只有單獨送來了，請莽莽照看著。舞銀說，會散了會來接她。
車后座，子牛翹著腿正在低頭看手機。
莽莽兩手背著走來稍彎腰往里看，
兩人四目相對——
莽莽先避開的視線，竟是他有點不好意思！嗯，細琢磨，就是因為電梯里那次“錯握手”……
子牛沒心沒肺，早忘了這茬兒，她放下腿問“我能進去嗎。”
“嗯。”莽莽嗯了一聲，站外頭，兩手背著，跟多大的范兒，就是不看她。
子牛下車來，手機揣褲子口袋，就望著他。
想想，少女亭亭玉立，穿著學院軍裝，臉龐白嫩，眼神純真，無畏又帶點興奮地看著你……莽莽就算余光瞟到，一時竟有些無法承受。
他轉身就走，子牛也跟著。幸而她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她的心全在眼前這幢樓里，新奇，向往，有生之年能入警就好了……
上臺階幾步，莽莽突然回頭，“你，”頓了下，
幾階下，子牛疑惑仰頭看他——莽莽又是趕緊挪開眼！怎么回事，他竟然隱隱覺著衣領有點勒脖子，喘不上氣。主要是，子牛這仰望一眼，有點，嗯，欲。也是，她正在想她極力想得到的東西，全是欲望！
莽莽快速說，“你想穿景服？”
莽莽心都是亂的，他知道自己在胡說八道。一，剛你還鄙夷老二“荒唐”。再，你問她這干嘛？神經了吧！
可問都問了，
而且，子牛的回應叫莽莽心又慢慢顫，
她快步上來兩步挨近他，眼里的欲氤氳開成興高采烈的啫，“可以嗎！我想穿！”
莽莽還保持上樓的姿態，一腳上一腳下，回頭看她的眼睛了，一點頭，“好。”
他自己在“逐漸荒唐”的道路上狂奔起來還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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