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麓郊區,一家破舊的地下賭場內。
由于剛重新營業不久,而且是白天,所以賭客并不多。
自從上次場子被凌毅血洗之后,這家賭場就關門了好幾天,等到確定沒人再來砸場子后,這才開始重新營業。
現在場子的負責人,是原負責人黃毛的弟弟,王仲。
此時的他就坐在一間簡陋的辦公室里,身前的辦公桌上堆著十幾沓鈔票,是用來給賭客放貸用的本錢。
這本錢并不用準備太多,反正借出去沒一會兒就能全收回來,屬于一本萬利的生意。
但不知道怎的,王仲今天看著桌上的這些錢,右眼皮直跳,很是心神不寧。
而他的腦海里,也不受控制的再次浮現出幾天前,在對面二樓窗邊親眼看到的畫面:哥哥黃毛被凌毅按著腦袋懟在粗糙的墻壁上摩擦,把他的臉全磨爛了
因為工作需要,所以他們兩兄弟在賭場對面租了一間房,既能輪班休息,又能監視賭場。
那天就輪到他休息,但他并沒有睡覺,而是坐在窗邊抽煙,然后他就看到了讓他嚇出冷汗的一幕。
他當時不是沒想過下去幫忙,但他當時被嚇得腿都軟了,怎么都站不起來。
直到現在,一想起凌毅一個人就把整個場子都給端了的驚人戰力,王仲就止不住的冒冷汗。
而凌毅按著他哥哥腦袋在墻上摩擦的場景,更是讓王仲一直失眠到現在,即便睡著了,也會經常從夢中驚醒。
“艸,要不是老哥需要錢做手術,老子是真不想再弄場子了。”王仲罵了一句,就抄起手邊的二鍋頭,狠狠的灌了一口。
而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然后一名小弟笑呵呵的走了進來:“仲哥,有個超級哇塞的妞找你,說是來還錢。”
超級哇塞
王仲眼睛一亮,急忙道:“帶進來。”
要真是長得很漂亮,還不還錢都無所謂,正好可以澆澆他心里的無名燥火。
齊詩韻基本沒費什么力,就打聽到了這家賭場的所在。
當她在門口看見墻上那一道烏黑的痕跡時,心里莫名的一陣驚慌。
即便她沒有親眼所見,但她也看得出來,這應該是血跡。
能在墻上涂這么長,得傷成什么樣子
不會是凌毅的吧
一想到凌毅好幾天都沒回她信息,齊詩韻就隱隱不安。
但她還是強作鎮定,并且在心里安慰自己:這肯定是刷的紅色油漆,時間久了氧化后造成的。
在表明自己的來意后,一名小弟很快就帶著她進了賭場,前往王仲的辦公室。八壹
當她走進賭場的那一剎,正在激烈拼殺的賭客們,竟是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然后頂著齊詩韻目瞪口呆,連口水流出來了都毫無察覺。
“仲哥,人帶來了。”小弟說著,看了齊詩韻一眼,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太他媽漂亮了,簡直跟電視里見到的那些女明星一模一樣不,比那些女明星還要漂亮,還要氣質卓絕
王仲轉過頭來,然后瞬間也愣住了。
他見過漂亮的女人,也玩過不少好看的女人,但眼前這位,還是一眼就讓他徹底淪陷。
他甚至都不敢相信,這世上居然還有這么漂亮且氣質的女人。
說什么都得干她一炮
王仲在心里打定主意,然后給那小弟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刻會意,悄悄把房門帶上,并從外面上了鎖。
外面的賭客見到這一幕,全都心領神會,不由得一陣惋惜,然后滿臉期待他們也很想知道,上這種女人是什么感覺。
齊詩韻見到王仲后,當即皺眉,問道:“我找的不是你,染著黃頭發的人呢”
“黃毛是我哥,他有事不在,現在這里我全權負責,你有什么事跟我說也是一樣。”王仲看著齊詩韻,無比雞動。
“你們是不是抓了凌毅,我是來替他還錢的。”齊詩韻表明自己的來意,說這話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扣押賭客這種事他們經常干,所以王仲根本沒放在心上,他現在毛腦子都是幻想著一會兒用什么姿勢,哪里還有心思聽齊詩韻的話
“欠了多少”王仲假意問道。
欠的越多,這事就越好辦。
“說是借了六萬,現在連本帶利一共十萬。我這里只有兩萬,你們先把人放了,下個月發工資了我再替他還你。”齊詩韻記得很清楚,說的也很明白。
“十萬塊啊,這可不是個小數目了。畢竟在江州這地界,普通的上班族不吃不喝,一年能存個五萬塊都頂天了。”王仲假裝一臉同情,隨即道:“可你只有兩萬塊,還欠著八萬呢,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啊。”
“這個你放心,我下個月發了工資一定還你。”齊詩韻很堅定的說道。
王仲見時機成熟了,便開口道:“我看你也確實想贖人,但兩萬確實太少了,萬一你們跑了呢要不這樣吧,你脫光了讓我拍幾張照片,我就讓你把人帶走,這樣我也有個保障對吧。你放心,這照片我絕不外傳”
這是王仲的慣用手法,先騙女的把衣服脫了,然后自己再提槍上馬,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齊詩韻聞言皺緊眉頭,她當然不會脫衣服,但她又想要確認凌毅是不是還活著,于是說道:“你先把凌毅帶過來,我要看看他是不是在你們手里,是不是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