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昀昊聞言一愣,隨即反問凌毅:“你現在很有錢嗎”
“還行。”凌毅謙虛的應著,“也就是個區區的江州首富而已。”
“你江州首富”趙昀昊忍不住笑出聲來,“那我還是全國首富呢你這小子,還真是喝了點酒,啥都敢往外說,以前也沒見你酒后這么能吹牛逼啊”
凌毅沒有過多解釋,而是再次讓他把卡號發過來。
結果趙昀昊搖搖頭,一臉嚴肅的問道:“小小的病好些了嗎”文網
凌毅知道趙昀昊是什么意思,于是回道:“暫時還算穩定。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我已經找到治好小小的方法了。”
“真的,什么方法”趙昀昊喜出望外,那神情絲毫不像作假,就好像是他自己的親閨女有望痊愈一般。
“我最近在學一種術法神通,叫做伐毛洗髓,一旦學成,就能讓小小脫胎換骨,別說是癌癥,就是只剩一口氣,我都能讓她重獲新生。”凌毅如實說道。
但趙昀昊聽完之后,愣在原地,用異樣的眼神盯著凌毅看了好久,最后長嘆一句,什么都沒說,只是開了一瓶酒,一言不發,就咕咚咕咚的往肚里灌。
等一瓶啤酒悶頭喝完,他才前傾身子,拍了拍凌毅的肩,說了句:“是當哥的不對,哥是真沒想到,小小這件事對你的打擊會這么大。不過你放心,哥這里還有點錢,明天一早哥就領你去醫院掛號。”
說完,趙昀昊回想著凌毅剛剛說過的話,什么那些大佬們要是敢動手,躺下的就是他們;什么不該救大佬的女兒;還什么江州首富;學什么術法神通他就止不住的搖頭。
“我早該想到的,正常人喝再多酒,也吹不出這種牛逼來。這狗日的生活,當初寢室里就數老四最聰明,怎么好好的一個人,就給逼成了精神病呢”
趙昀昊一邊搖頭感慨著,一邊又開了一瓶酒,然后仰頭往嘴里灌。
看得出來,現在的他,比之前他自己被逼得走投無路時還要難過。
凌毅知道趙昀昊不會相信自己的實話,估計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相信。
但凌毅怎么都沒想到,趙昀昊居然這么會腦補,硬生生把自己好端端的一個人,給腦補成了一個精神病。
于是凌毅也開了一瓶酒,跟趙昀昊碰了一下,笑道:“跟你開玩笑的,不過小小現在的情況很穩定是真的。”
趙昀昊聞言,上下打量了一番凌毅,確定他不像是撒謊之后,才忍不住破口大罵道:“艸嚇老子一跳,還以為你真的變成精神病了。”
聽到這話,凌毅忍不住一陣暗暗感慨:果然,這年頭說真話沒人信,說假話卻信以為真。
而趙昀昊在罵完之后,又對凌毅說道:“還錢就算了,那錢本來就是給小小的,從沒指望你還。小小以后看病還要的是錢,有錢你就自己留著,別又去賭就行了。”
最樸實的言語,卻表達著最真摯的感情。
或許,讀大學真正的意義,并不在于能學到多少知識,而是在于認識一群毫無血緣關系,卻能為對方過命的兄弟。
凌毅沒有在卡號這件事上多糾結,畢竟就算趙昀昊不給,他也有的是辦法替他還清網貸,最后再給他安排一份體面的工作,讓他的人生重回正軌。
“那你怎么辦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凌毅問道。
“你不用替我操心。”趙昀昊擺擺手后,伸手指了指擂臺方向,得意道:“不是狐假虎威嗎只要王齊祥不針對我,我就有把握拿到獎金。到時候多打幾次擂,網貸很容易就能還清。”
凌毅點點頭,給趙昀昊豎了個大拇指,說了句牛逼后,沒有把他分析出來的內幕說出來打擊趙昀昊。
只要是擂臺,就會有莊家。
而莊家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一人獨大。
因為如此一來,賭客們都會賭那人贏下比賽,那莊家到時候還不要賠死
所以只要出現一人獨大的情況,莊家肯定會放出殺手锏,把連勝的那人給終結掉,然后大把獲利。
如果連坐鎮莊家的高手都對付不了那家伙,那么莊家一定會用擂臺之外的手段對付他。
到時候就不是一對一那么簡單,很可能就是一群人各種手段齊上,把連勝的那人給弄殘或是直接弄死了。
所以他趙昀昊拿一兩次獎金或許還行,但第三次登臺,必然會被針對。斷手斷腳可能還是其次,有沒有命下擂臺才是關鍵。
當然了,這只是趙昀昊獨自一人打擂的情況,如果是凌毅在場,自然就不用有這些擔憂了。
有他的保駕護航,對方手段再高明,也不過土雞瓦狗爾。
既然趙昀昊想靠他自己的雙手還清網貸,那凌毅也樂意成全他。
至少這樣,比自己給他一百萬,會讓趙昀昊更有成就感,從而重拾信心,對未來生活再次充滿希望。
也正是基于這樣的考慮,所以凌毅沒有把莊家內幕說出來打擊趙昀昊。
酒足串飽之后,趙昀昊已經喝的腳下輕飄飄的了,但腦子卻還算清醒,還知道問凌毅有沒有住處,沒有的話,可以去他那里對付一晚。
凌毅婉言拒絕了之后,把趙昀昊送回房間,就自顧自的出了酒店,回自己的酒店房間睡覺去了。
至于陳愛他們,凌毅并不擔心,因為他打在他們身上的印記告訴他,他們還在小鎮里。
只要還在鎮子里,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殺人容易,難在誅心。
凌毅要讓陳愛一輩子都后悔,她騙了一個她不該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