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孩子,明明是父母最應該做的事,結果到了小小這里,卻變成了她的一種奢望。
自己不打她,她居然還獎勵自己這怎能不讓凌毅揪心揪肺
“小小為什么認為這次爸爸會打你啊”凌毅忍著悲痛,柔聲問道。
“以前小小沒闖禍的時候,爸爸都會打我,這次小小闖禍了,爸爸就更加會打我了。”小小略顯委屈的說道,眼睛里都泛著晶瑩剔透的浪花。
凌毅聞言,把小小緊緊摟在懷里,然后用無比篤定的溫柔聲音,對小小道:“以前是爸爸錯了,爸爸答應你,以后不管小小闖多大的禍,爸爸都不會再打你,爸爸都給你兜著。”
“爸爸真好”小著,就又在凌毅的臉上吧唧了一口。
兩父女正笑得合不攏嘴,一旁的齊詩韻一瓢冷水澆了過來:“有你這么教育孩子的嗎你這不是教唆她闖禍再說了,你有多大本事,什么事都能兜住”
凌毅當即訕訕一笑:“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告訴女兒,爸爸永遠都是她最堅強的后盾,不管她以后做什么,都不要害怕。”
“小小,過來,別聽你爸的,他在吹牛皮,我們可不能學他這個壞毛病,知道嗎”齊詩韻從凌毅懷里接過小小,然后破天荒的讓小小跟凌毅告別。
“爸爸拜拜。”小小揮著那白嫩的小手手,對著凌毅使勁兒的揮動著。
凌毅見了,一時之間竟然愣住了。
之前他去見小小的時候,哪次不是被齊詩韻給催促著趕緊離開別說是跟小小告別了,她恨不得都不讓小小跟他見面
“拜拜拜”凌毅愣了好幾秒,才機械的抬手揮了揮,臉上還寫滿了不可置信。
一直等到母女倆進了小區之后,凌毅才如夢初醒般,沖著齊詩韻的背影喊了句:“我還沒吃晚飯能不能”
話還沒說完,就被齊詩韻給打斷:“出門左轉,有一家粉館,味道還可以。”
話音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凌毅總覺得她的步子比之前更快了些,好像是在可以逃離自己似的。
凌毅見狀,忍不住笑了笑,然后便真的左轉,去找那家粉館去了。
粉館的位置很好找,就在一間臨街的店鋪里。
只是粉館的面積并不大,可能也就四十多平的樣子,但里面的客人,即便已經過了飯點,也人滿為患。
凌毅并不拒絕這種煙火氣,但他并不想浪費自己修煉的時間。
可這家粉館是齊詩韻推薦的,那他自然是愿意等的。
粉館是一對中年夫婦經營,手法很是嫻熟,凌毅沒等多久便嘗到了自己的那一份。
不得不說,齊詩韻推薦的這家粉館,味道確實出乎凌毅的意料。
不過想想也對,能在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開粉館的,要是沒有一手絕活,店鋪也活不到現在。
在吃粉的時候,凌毅對面坐了一對年老的夫婦,一人要了一碗最便宜的素面。
他們一開始并沒有引起凌毅的注意,直到老爺爺接到兒子電話時,對著電話說正在跟你媽下館子吃大餐的時候,凌毅愣住了。
自從逆轉時空回來之后,他就一直想要回老家看看父母和姐姐,可因為小小的事一直爭分奪秒的修煉,至今還沒能回去一趟。
當然了,修煉其實也是他的一個借口,最主要的是,他還沒想好自己該怎么面對父母和姐姐。
當初為了賭博,他幾乎把家里的錢都給騙光了,不僅騙光了父母的養老錢,甚至連姐姐的嫁妝也給騙了。
以至于姐姐在出嫁前夕,對方突然反悔了,說自己以后不想攤上一個扶弟魔,和一個吸血鬼小舅子。
姐姐無奈,只好借錢把彩禮退了,然后一個人出門打工去了。
而自始至終,不管是父母,還是姐姐,都沒有罵過他一句。
想到這些,凌毅就心如刀絞,痛的難以呼吸。
不行,一直逃避不是辦法,自己總得去面對。到時候他們是打是罵,都是我自己活該。
凌毅在心中暗想道,隨即算了算時間,最后做出了決定:今年回去陪爸媽過年
下了決心之后,凌毅又有些神情落寞:不知道齊詩韻還愿不愿意跟我回家過年
帶著滿腔的無奈,凌毅三兩下解決掉碗里的細粉,然后走到前臺,把那對年老夫婦的單一起買了,就悄無聲息的走出了粉館。
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凌毅回頭看了一眼藏郡天璽小區,輕聲念了句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后,便徑直朝著摘星樓走去。
然而,他剛走出沒多遠,就接到了韓若雪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