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又過了幾天,村子里的年味越來越濃,時不時的還能聽到幾聲炮竹聲,夾雜著孩子們的歡笑聲,從遠處傳來。
凌毅躺在院子里,看著漸漸布滿烏云、很快就會下雪的天空,忍不住感慨道:
“小小最喜歡放炮竹了,她肯定會很喜歡這里。要是她們母女也在這里,那該多好啊……”
全球規模最大的人口遷徙----春運,已經毫無征兆的開始一段時間了。
火車站里每天都擠滿了人。
這天,臘月二十九,小年,下午,天降大雪。
庸古縣火車站出站口,一對仿佛從畫里走出來的母女,讓接站的所有人,都為之屏住了呼吸。
在她們出現的那一剎,整個世界仿佛都失去了色彩,唯獨她們母女,是這灰白世界里,唯一的光鮮顏色。
可她們母女倆穿的,分明就是純白的長款羽絨服,根本沒有其它色彩可言。
縱使如此,一路上,絡繹不絕有人上前來搭茬,并且表示不管她們去哪里,都可以免費開車相送。
但不管對方如何搭茬,這對母女都未曾開口回應半句,只各自推著自己眼前那根體型相符合的一大一小行李箱,朝著汽運站走去。
她們上車之后,原本喧鬧的車廂,頓時就安靜了下來,似乎生怕吵到她們這如同仙子下凡一般的母女。
經過兩個半小時的顛簸,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母女倆也終于達到了終點。
等她們取完行李離去后,一車廂的人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這誰家的兒媳婦,怎么能漂亮到這種程度?該不會是個大明星吧?”一位大媽望著母女倆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感慨道。
之所以說是兒媳婦,是因為母女倆的對話是普通話,這不是他們這里人能說出來的。
夜幕降臨時分,從下午就開始下起的大雪,驟然變得更大了,而且還刮起了大風,是個不折不扣的風雪夜。
凌國忠只不過是去栓個院門,回來的時候,身上就已經積攢一層厚厚的雪。
屋子里燒著炭火,溫暖如春。
因為是小年夜,桌子上的飯菜,比凌毅剛回來那天還要豐盛。
凌國忠晃了晃那瓶茅臺,看著沒剩多少的酒水,很是糾結的問道:“就這么點兒了,今天喝,還是明天大年三十再喝?”
凌毅正想說‘今朝有酒今朝醉’,結果就聽見‘咚咚咚’的敲門聲。
他還沒開口,之前耳朵不太好的紀蘭英就當先道:“國忠,好像有人敲門。”
“這大晚上的,誰會敲門?多半是風吹的。”凌國忠漫不經心的說道,眼睛還盯著瓶子里的那點酒水,滿臉糾結。
但下一秒,他的身子就猛然僵直,然后扔下酒瓶,慌不擇路的就沖出屋子,往院門口跑去,期間還差點摔跤。
紀蘭英也沒好到哪里去,連外套都顧不得穿,就奪門而出,飛快的跑向院門口。
他們之所以會如此激動,只因為他們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爺爺奶奶快開門,外面好冷呀,小小都快要凍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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