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將軍生前都立下了赫赫戰功,給乾元仙朝的壯大貢獻了一份力量。
最中間有數座規格要遠高于其他墓的將軍墓。
在這幾座將軍墓前,有一位滿頭花白長發的老者,他胡子拉碴,手持酒壺,靠在一塊墓碑前。
就像是一個在此落地的乞丐。
只是,將軍殿內,不可能存在乞丐。
古河輕手輕腳穿過一塊塊墓碑,來到最中間這幾座將軍墓前,低頭朝著乞丐老者拱手,姿態卑微。
“武將軍,前不久北邊來人,揚言不許我們再踏足北荒府,之后他們便對那里展開了屠殺,要將一切不穩定因素清除,其中就包括我以前留下的一個布置。最近他們越發猖狂,已經殺了我布置的人,接下來該如何行事,還請吩咐。”
宛若乞丐的武將軍,身著灰撲撲的長衫,像是一個酒鬼,聽到這話,搖搖晃晃的起身。
看向身后的幾座將軍墓一眼,他舉起手中的酒葫蘆,酒從葫蘆口落下,倒入嘴里。
喝了一大口,然后他又搖晃著坐下,靠在墓碑前,瘋癲道:“貪貪貪!死死死!都是一群要死的人了,還在爭什么!”
接著,他眼神渾濁的看向手中的酒葫蘆,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這話,古河聽不懂。
他再次拱手。
“武將軍,我打算進入北荒府,將曾經培養的那些人帶出來,特來向您匯報。”
“去吧,去吧,都去吧!”
古河拱手,轉身離開。
離開這將軍墓后,古河挺起腰板,臉上不再是一片恭敬,反而是有些鄙夷。
堂堂乾元仙朝第一武將軍,居然成了瘋瘋癲癲之人,宛若是一個廢物,真是世事無常,可惜可嘆。
已經太久太久沒有出手的武將軍,早就不負威名。
甚至于很多年輕人,都已經不知道他的存在。
唯有古河等人還了解些他的過往,知道這樣一個人在將軍墓內。
不過,他們現在也只是在形式上遵守著將軍殿的規矩。
至于內心深處,早對這些仙朝遺老早就不再尊敬。
古河離開,將軍墓又一片寂靜。
只有偶爾武將軍的一個酒嗝響起,才給這里增加了一絲生機。
不知道過去多久,武將軍手中的酒葫蘆突然沒有了酒,那原本瘋瘋癲癲的身體突然愣住。
似乎不敢置信,一雙深邃的眼睛透過那凌亂枯槁的花白長發,看向那舉起來的酒葫蘆。
武將軍顫抖的手抖了抖舉起的酒葫蘆,發現靠近嘴邊的葫蘆口真的一滴酒都倒不出來后,突然癲狂的大笑起來。
這笑聲,越來越大。
越來越大。
先是響徹將軍墓,然后傳到整個將軍殿,接著擴散到整個將軍府。
整個府域之內,似乎都能夠聽到這一聲癲狂的笑。
笑聲消失。
將軍墓內,武將軍將酒葫蘆丟到地上,看向中間那幾座將軍墓,似乎自言自語道:“老伙計們,仙皇讓我出去,不能再陪你們了。等新的仙皇繼位后,我再來陪你們。”
說完,武將軍邁出一步,踏空而起,來到了將軍殿上空。
他眼神突然迷茫,不知道該前往何方。
乾元城?
還是古河匯報的北荒府?
思索片刻,武將軍先朝著乾元城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