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起走過去,那族長貼在地上,口里不斷重復念叨著一個秦起聽不懂的音節。
原本壯實的身軀,此刻也在不斷瑟瑟發抖。
他現在甚至連抬頭看著秦起的勇氣都沒有!
那少年跪著爬了過來,伸出兩只手交疊在秦起的腳上,以一種極度敬畏的語氣說道。
“錯了!”
“神啊,不要懲罰我們了!”
“神?”
秦起頓時哈哈一笑過后,臉色陡然冷凝,彎腰毫不客氣地抓起少年的頭發,將他的腦袋提了起來。
“我不是神,但我比你們口里的神還要厲害。”
“順應我,你族大昌,逆我則亡!”
“明白嗎!”
那少年瘋狂點頭鑿地,又跟他那不懂事兒的老爹交流了幾句,緊接著趕緊說。
“族長,請您,賜我族土地繁衍。”
“我族全族,追隨您!”
秦起眉頭一挑。
“你族還有多少人。”
那少年伸出手指比劃了半天也比劃不明白,最終指了指后面的牢車。
“四個,四個!”
四倍?
那也算是個大部落了。
“可以。”
秦起徐徐點頭,地?
自己最不缺的就是地!
這群蠻人擁有這么多精銳戰士,自給自足完全不是問題,不用秦起照料,反倒說不定還能時不時給自己進貢點東西。
這么大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經過短暫的交流商定,那族長決定先帶傷亡的族人回去安葬,留下幾人先跟著秦起他們回去探明地址。
等大家過去安定之后,再回來接族長與族人過去生活。
雖然秦起已經表明了自己非神,但那族長似乎一口咬定秦起就是神。
剛才那三顆土雷就是神罰,所有的罪行由他承擔,還當場把族長之位讓給了自己兒子。
畢竟如果他聽兒子的,就不會鬧出這么多傷亡。
臨別時,那族長還十分尊敬地要把自己鼻子上的虎牙拔出來送給秦起,給秦起惡心壞了趕緊婉拒。
至于那群墨營的人,車夫在第一波箭雨中已經死得只剩下兩個,監衛只死了一個。
秦起嚴令他們不許將土雷的消息透露出去之后,便將他們全部遣返。
畢竟這群蠻人已經聽話了,那就用不著牢車了。
后面買的那批奴隸,更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就這樣,帶著二百多好號人的隊伍,經過一天的跋涉,浩浩蕩蕩的回到了村內。
眼下雖然附近已經統稱為新河縣,但大家叫秦起村長習慣了,非必要時也不會管他叫津尉大人,秦起也不計較這些東西。
反正也是個虛職,愛怎么叫就怎么叫。
等來年秦起大興土木,將大小河村聯通,津渡建造完畢,打造出沿河區,那新河縣才算完整。
回村后,秦起劃了塊地留給少年他們族人,位置就在河岔的位置,就在小河村與黑水寨的中間。
隨后秦起又帶著白啟去了另外一個地方的墨營,再買了一百來個奴隸回來,湊齊三百個壯工一起訓練。
余下的二百人,就全都由少年的這個部落出。
接下來幾日的訓練之中,秦起忽然發現少年部落的人居然還能騎馬。
或許是他們戰斗時,時常會與獵物糾纏的緣故,什么爬上野豬背上,什么騎在狼身上。
只需要稍加引導,他們便可以輕松地駕馭馬匹。
本來一直沒訓練騎兵的秦起見狀也是十分驚異。
一般人普通人訓練騎馬,多少都會帶有一些畏懼心理,他們完全不怕,在馬上還十分靈活,比起真遼人完全不虛!
而且就他們那兇悍的性格,在馬上戰斗起來,估計比真遼人還要猛!
“以后,你們除了吃飯睡覺,所有訓練的時候都在馬上。”
“耿二!去馬場給我挑二百匹能用的軍馬出來,他們一人一匹給我安排上!”
秦起一拍大腿,當機立斷!
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第一只騎兵隊居然是這樣建成的。
加上有秦起的“血脈”壓制,這群人訓練起來格外聽話,加上他們族內男人都是獵手,之前就有打獵相互配合的經驗。
甚至都不需要秦起過多的安排戰術,只要指名獵物,他們便能自己配合出擊,十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