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他不知道,那些真遼人小兵也不知道。
前方狼筅遮擋視野,大家都只是喊殺著人擠人沖了進去,到地方時忽然眼前一開闊,腦瓜也該落地了。
這就是布袋陣配合城門又一個狠的地方,敵方大將很容易被誤導。
等他們發現不對,恐怕已經折損進去好幾千人了吧!
布袋陣成型后,李蛋跟張凌岳就輕松了,主要的活兒還是狼胥和宋逸風的。
“蛋哥,你看秦大人這個布袋陣,想不想一個東西。”
張凌岳抱著手臂,看著一波波涌入進來的真遼人不弓手,打趣道。
“像什么?”
李蛋眉頭一皺。
“拉屎。”
“你看,一拉一坨,然后掉進水里,噗通。”
“然后就被水淹沒了。”
李蛋張了張嘴,臉上那復雜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惱還是氣,跳起來一個巴掌就扇到了張凌岳的腦袋上。
“誰讓你這么說的,村長要是知道,不得打死你!”
張凌岳被打得抱頭鼠竄,口里狂喊。
“蛋哥饒命,蛋哥我錯了!”
也不知道張凌岳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自從來到李蛋手下,整個人就變了個樣。
本來好歹也是個皇宮出來的教頭,有身份有地位,這才沒幾天的功夫,就變成了這樣。
秦起站在東面城墻上,看著在下面打鬧的兩人,也是服氣。
打仗呢!
就算你們來比較清閑,也不至于這樣吧?
不過秦起倒是可以稍稍理解一些。
前半輩子,張凌岳都活在自己的“身份”里面。
直到他這個身份害死了一百五十多個兄弟。
那天晚上,張凌岳極度崩潰,痛苦。
再后來,就變成這樣了。
說他有問題不合適,秦起倒是覺得,他破繭重生了。
……
北城門那頭。
“報,大將軍!”
“東面城門的進攻已經被援軍給止住了!”
“他們擺出了一個奇怪的陣法,現在已經殺了好多真遼人!”
北庭雪雖然能看到東面城墻的情況,但沒空一直關注那邊。
“他們頂得住嗎?”
“現在真遼人的主力大軍可都直接調集過去了。”
北庭雪擔憂地一皺眉頭。
“暫時看起來沒問題。”
那個小兵回答。
“好,再探再報。”
北庭雪松了一口氣。
有東面城墻吸引火力,北面這邊壓力驟然減輕不少,圍城的人數也減少到了五千人左右。
“秦大人可真有本事啊,居然能以五百鄉軍,抵擋住萬人的攻城。”
“咳咳!”
雷俊肩膀上纏著布袋,臉色煞白,正坐在城樓之上。
東面城樓的陷落,也跟他受傷下場有關。
至少他若是在,肯定不會讓奸細那么輕易開門放人。
“他的方法,我們全要好好學習。”
“將來對上敵人時用上,我赤羽軍必所向披靡。”
“你去東面城墻看看,他所用的是何法,好好學習。”
“此事你也不必過多自責,這一切好像都在他的計算之內。”
“那奸細就是他讓放的,奸細破的就是東城門,而他守的也是東城門。”
“明白了么?”
北庭雪冷著臉安慰了一句。
雷俊苦笑一聲,重重點頭,隨后提槍走了出去。
“啪!”
雷俊剛出去不久,樓下城門便傳來一陣爆裂一聲。
“大將軍!火油剛熄滅,對方就發動了沖擊,北樓內城門已破!”
“如今,城守大人已跟真遼人交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