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的位置,秦起的身影緩緩出現。
“張凌岳,都給我抓起來!”
“是!”
幾人知道此刻再不奮力拼搏一手,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馬總旗帶頭怒喝一聲,抽出腰間的刀劍就殺了上去。
可狼胥手下那批是什么級別的人物?
手里一把大刀,勢大力沉之下,一下就能給他們砍得節節敗退。
僅僅幾息的功夫,幾人就被活捉。
“村長,要不要去把那個死太監也捉來。”
將幾人捆好,張凌岳就上來問。
“不用,他早就撇得干干凈凈了。”
“你過來,我有事與你說。”
秦起搖搖頭,隨后招手叫張凌岳過來,耳語幾句。
張凌岳聽完抬頭一看,那董公公所住的房間,果然是黑漆漆的一片。
窗戶縫隙里,還在往外冒著一絲絲清淡的白煙。
那房間也被下迷煙了。
顯然,董公公早就把自己算進去了。
他也被迷昏的話,那動手的便只是馬總旗他們,跟他沒有半毛錢關系。
這家伙,倒是把自己撇得干凈!
秦起冷笑一聲。
“去把驛站里的人叫醒。”
“我要好好審審這個馬總旗!”
“我這天子劍,先斬后奏的權利,總該用上一用了!”
幾分鐘后,驛丞和王司務也被叫了醒來,一聚堂內。
在眾人見證之下,秦起準備開始審問馬總旗。
而白啟在一旁負責記錄,只有剛才還在的張凌岳此刻不知去了哪里。
“馬總旗是吧,這事兒可是那個公公指使你干的?”
秦起自然沒指望馬總旗能透底。
真正玩好的在后面。
“哼,怎么可能!”
“我就是跟你起了嫌隙口角,怒從心中起,想要殺你后快!”
“怎么,你們董公公沒有阻撓你?”
秦起故意引導。
馬總旗自然是將要董公公給撇干凈的。
不過,最干凈的撇法,就是董公公都沒有參與此事。
可被秦起這么一引導,現在滿腦子都是要撇清關系的馬總旗直接冷哼一聲。
“董公公有好言相勸,可是我沒聽,此事乃是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與等公公沒有絲毫關系!”
“嗯,我想也沒有關系。”
“那董公公房內的迷煙,也是你放的咯!”
“沒錯!”
馬總旗干脆答應。
“我就是怕董公公知道此事之后,再阻攔于我,才特地將董公公一起迷暈!”
“嗯,不錯不錯!”
秦起轉過身,看向身后的白啟。
“都記錄好了?”
“記錄好了!”
白起拿出一張紙,上面白紙黑字,將二人剛才的話記錄得清清楚楚。
“行,拿過去給他畫押,到時候作為呈堂供證。”
“兩位大人你們可都看清楚了,這可是他自愿陳述,我可沒有半分逼迫!”
那驛丞和王司務都是一臉奇怪。
這秦大人是不是腦子不好使?
這東西還用逼迫?
你記錄這個,不是正中人家下懷嗎?
“好!好!我簽字畫押!”
馬總旗更是臉色大喜。
把董公公撇干凈了,他也就是坐幾年大牢就能放出來。
自己家人父母妻女全能得以保全。
等他幾年大牢出來,他不僅屁事兒沒有,說不定還能得到獎賞,直接升任百戶呢!
有這種好事兒,他自然高興了!
待馬總旗簽字畫押完畢,秦起臉色卻是陡然一冷,語氣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