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大周,他屁也不是。
若是光明會反了,攻占了青州,以他的年紀,這個芝麻綠豆大小的官職怕是都保不住。
到時候就算家里人不遭受牽連,他也只能退級做個富戶。
投靠光明會,他八成是被架上去的。
如此說來,反倒好辦了。
不然秦起又要拿出那個玉牌假裝一回光明會的人,這張善德還未必會信。
來到縣衙門口。
幾個守著衙門的衙役撐著殺威棒,靠在門口昏昏欲睡。
秦起來到鳴冤鼓鼓旁,拿起棒槌,狠狠一敲。
“咚!”
一聲悶響,頓時給那兩個衙役驚得差點跳起來。
“何方刁民,干驚擾……”
“呵呵,是秦大人啊!”
看著秦起身后二十個面色冰冷的鄉軍,兩個衙役頓時犯怵了起來。
“秦大人您怎么來了!”
“擊鼓鳴冤啊!”
秦起放下棒槌,笑答道。
秦起成了新河縣縣令的事兒,早就傳開了。
這兩個衙役也是知道的,當下面面相覷,滿臉不解。
“秦大人,你這鳴的哪門子冤啊!”
“您一個縣太爺,有什么冤屈不能自已做主?”
“還得來咱們安康縣來吿?”
“就是就是!”
秦起一叉腰,直接開始胡編亂造模式。
“縣太爺的外甥,來我新河縣奸淫擄掠。”
“如今已經被我捉拿歸案。”
“案中下至十六歲少女,上至六十歲老嫗。”
“罪案累累,罄竹難書。”
“此人身份尊貴,我實難定奪。”
“這不就只能上你安康縣來擊鼓鳴冤了?”
反正你縣太爺外甥多,我這么胡編亂造,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抓的是誰。
這短時間之內,張善德也不好查證,先詐他一詐再說。
兩個衙役聞言,帽子都驚得要飛起來了。
剛才的困意,自然也是早飛到了九霄云外。
“秦大人快請進,我們這就去找縣太爺。”
“給,給,給您主持公道!”
“對對對!”
打開門,將秦起畢恭畢敬地迎了進去。
剛要往青天白日堂上走,那衙役又覺得不對。
這種事兒,豈能上堂,還是帶著往書房去吧。
一個拐彎,卻正和秦起心意。
幾人朝著書房而去。
沒多久的功夫,秦起還在喝著茶呢,就聽到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飛奔而來。
張善德一推門,就看到秦起自在地坐在那里,翹著二郎腿。
這哪里擊鼓鳴冤來的,這擺明了是要他老命來的啊!
“秦大人。”
“坐。”
“誒,好。”
秦起擺擺手。
張善德立刻乖巧在秦起對面坐下。
這瞬間,穿著官袍扣子都扣歪了,稀里糊涂的張善德,似乎才是客。
而一身常服,姿態高高的秦起仿佛才是主。
張凌岳在身邊站著,差點樂出聲。
這要讓不知內情的人看了,還以為這里是秦起的主場呢!
“秦大人,這么大的事兒,你看。”
“嘖,就我家那幾個小子,本官平時確實疏于管教。”
“咱們倆同朝為官,多少有是情誼在的對吧?”
“咳咳,不知道秦大人,抓的是哪個混小子啊?”
屁股一沾凳子,張善德又迫不及待地張口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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