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府衙一個小主簿,不勞秦大人掛齒。”
那人微微一笑。
“主簿?”
秦起頓時開始回憶。
“你叫……陸生元?”
見眼前之人猛然認出自己,陸生元倒是一驚。
自己也沒出名到這種程度吧?
“在下正是。”
“秦大人,你是如何認識下官的?”
秦起頓時咧嘴一笑。
“那不是巧了么!”
秦起也沒急著將柳塘的書信翻出來。
畢竟柳塘的身份特殊,他沒死的消息可不能隨便透露出來。
“我在朝中的時候,聽到一則消息。”
“說是你的恩師柳塘,如今已經被流放。”
“你居然沒想著去救救他?”
陸生元臉色頓時一沉,語氣中都帶上了幾分怒意。
“若是秦將軍你想通過這種方式,證明你是朝廷的人。”
“那下官只能說,聊勝于無。”
“恩師就是因為光明會之事受到牽連才會含冤入獄。”
“因此……”
看他這個反應,秦起就知道陸生元沒問題,隨后直接哈哈一笑。
隨后拿出了柳塘的書信,遞給陸生元。
“那此物總應該能證明我的身份了。”
陸生元剛還有點生氣,一看秦起又塞過來一封信,只能先壓下怒火,打開查看。
僅僅掃了一眼,陸生元的臉色便直接大變。
“你居然!”
才說出來三個字陸生元立刻就住嘴了。
他也瞬間明白過來,秦起為何剛才會那樣發問。
不明白了就是測試自己嗎!
而柳塘在信中已經說了,秦起是可信之人,還將自己救了出來。
因此此刻,陸生元眼里,秦起也就是他半個恩人了。
“我明白了。”
陸生元臉色嚴肅地收好書信,干干凈凈地疊好,又還給秦起。
這個消息他知道就行了,若是消息再走露出去反而不利。
“高將軍,在下能以性命擔保,秦將軍絕對沒問題!”
其實高德一開始也沒多懷疑。
懷疑的是陸生元。
誰知道看來信之后,人家態度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調轉。
這怎么叫他能不好奇那一封書信的內容?
“陸先生,你這是?”
陸生元一笑。
“這位秦大人,的確是朝廷而來的特使。”
“有書信佐證。”
“秦先生,請來帳內一敘。”
陸生元也不想讓高將軍再將這個問題追問下去,便直接換了個話題。
高德也沒再糾結,立刻帶著幾人去軍帳中開會。
“如今情況危急,叛軍還在不斷地募集兵勇,每日兵力都在增加。”
“時間越拖對我們越不利,我們被困城中如今也是彈盡糧絕,實在沒有辦法了。”
“因此只能仰仗援軍,不知北援軍有何計策?”
高德發問。
“不知,這城內除了城門,可還有其他的道路可供進出?”
秦起沒有正面回答。
高德撓撓頭,不明所以。
陸生元眼珠子一轉,猛然之間明白過來。
“秦大人,你可是想暗度陳倉?”
“通過暗道給我們送糧草物資進來?”
秦起搖搖頭。
“我準備直接帶我手下的一批軍士進來。”
“你們詐降,將叛軍誘騙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