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廖冰卿一個電話都沒打來過問過,這說明了什么,說明廖冰卿是準備放棄夏風了啊!
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怎么會把夏風的威脅當回事兒。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便到了快要下班的時間。
這一天,縣委大院很不平靜。
夏風被縣紀委帶走,而且遲遲未歸,在縣委大院掀起了驚濤駭浪,各種傳言喧囂塵上。
有人說夏風是小人得志,自恃有廖冰卿的信任,整個人徹底飄了,所以在主持掃黑除惡專項斗爭的工作中,收受了黑惡勢力的贓款,替別人脫罪。
也有人說,夏風是在人事調動中,接受了別人的桃色獻禮,進行了權色交易。
當然,更讓大家好奇的是,經歷了此事之后,夏風是否還能繼續得到廖冰卿的信任。
不過,從廖冰卿眼下的反應來看,夏風似乎已經失去了廖冰卿的信任,否則的話,廖冰卿早就利用影響力,讓夏風從縣紀委出來了。
蕭月茹從李美芝那里得到消息,說她已經將說明書遞交給了縣紀委,可是紀委那邊還是沒有放人的消息后,急地如熱鍋上的螞蟻,求見廖冰卿不成,便去找了沈宏偉,希望讓沈宏偉為夏風出面,找耿曉紅說情,結束對夏風的調查。
只可惜,沈宏偉一看到她,便推脫說有會議要參加,將她晾在了原地。
這一切種種,讓蕭月茹欲哭無淚,心下滿是不安,暗忖難道夏風這次真要被打回原形,從哪里來的回哪里去?!
“這個夏風同志,搞什么鬼,怎么電話沒人接?”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大眾帕薩特悄然駛入了潯陽境內,坐在后排的陳擎蒼拿著手機,給夏風撥了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后,眉頭不由得擰成了個疙瘩,暗忖兩聲后,便將電話撥給了廖冰卿,等到接通后,笑道:“冰卿書記,我找小夏有點事情,怎么一直打不通電話,是不是你怕我挖你的墻腳,叮囑小夏不接我的電話啊?還是給小夏同志安排了什么重要工作?”
廖冰卿一直在等這個電話,此刻接到后,立刻用打好的腹稿微笑道:“陳書記,您找他的時間有些不巧,有人舉報夏風私下收受禮品,他正在縣紀委接受調查!”
“不過據我所知,夏風同志還是很有底線操守的,并非是他本人收受的禮品,而是他的岳母瞞著他收受的,被他發現之后,就立刻勒令他岳母將禮品退回,找不到聯系人的,還寫了說明書,并且拍攝了說明視頻,讓他岳母將禮品上繳給縣紀委。”
“據我所知,他岳母似乎已經把東西拿過去了,可是,中午過去,這都要下班了,縣紀委還是沒有對他解除調查。您知道的,我不太好干涉紀委的正常調查程序。”
夏風被縣紀委拉去調查了!
而且夏風明明是清白的,證據還這么確鑿,居然還是被調查了一天不給結論!
陳擎蒼能混到這位置,自然不是傻子,瞬間便明白了廖冰卿是在向他暗示,有人在針對夏風,而她為了避嫌,沒辦法干涉。
而在想明白這一點兒的瞬間,陳擎蒼心中立刻微微一動,他如今正有求于夏風這位神醫,現在,倒正好是個向夏風示好的大好機會。
若是他把夏風撈出來,找回了面子,夏風還能不感激他,還能不能盡心盡力的幫他治療嗎?
念及此處,陳擎蒼當即一拍座椅,神情嚴肅道:“太肆無忌憚了!潯陽縣紀委的工作是怎么開展的,證據確鑿還關著人不放,這是打算故意制造冤假錯案嗎,眼里還有黨紀國法、紀律案件偵辦守則嗎?”
“廖書記,這件事你不必管了,我親自來處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