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過后。
賀遠志便前往縣委大院,召開了縣委縣政府班子的黨組會議,聽他們匯報了一下潯陽縣的情況,然后給了一些指導性意見,說了些勉勵的話。
會議結束后,賀遠志提出要在潯陽縣留宿一晚,但是謝絕了云城市市委市政府和潯陽縣縣委縣政府的接待,更指出領導班子成員要減少宴請往來,工作之余的時間要多放在家庭生活上,樹立起清正廉潔的家風。
眾人自然是恭敬稱是,而且也能聽出來弦外之音是在故意拿話點王東陽。
畢竟,在座所有人里面,腦袋上扣著頂家風不正大帽子的,也就只有他了。
王東陽雖然不開心,卻也只能自認倒霉,心里直恨自己今天為什么沒有請個病假,不然的話,也不用被人當成靶子一樣射來射去。
但這一切,也讓他意識到,廖冰卿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用過晚飯后,賀遠志便回了縣委招待所,而且向許元明和韋德海說了,他明天一早就回江城,讓他們兩個不必留宿在潯陽縣。
賀遠志都這么說了,之前的會上又傳達了精神,市委一干人自然是各自回家。
等到所有人離開后,賀遠志也換了便裝,去了地下停車場,與早已等在那里的夏風和廖冰卿碰面后,便由夏風開車,向別墅駛去。
夏風自然是格外小心,在確保車速的同時,也盡力讓車子保持平穩,努力給賀遠志多留下一些好印象。
“小夏你是哪里人?家里父母是做什么的?”賀遠志靠在后排,向夏風微笑詢問道。
這一刻的他,不像是省委書記,倒像是把關的家長。
廖冰卿聽到這話,立刻抓著賀遠志的胳膊,嬌嗔道:“舅舅你這是干什么,查戶口啊?”
“我不問他,難道問你是哪里人,父母是做什么的嗎?”賀遠志笑著調侃一句,然后向夏風道:“小夏,方便回答嗎?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沒什么不方便的。”夏風笑著搖搖頭,然后便簡單介紹了自己的身世情況。
他自然不會說父親的真實死因,只說是遭遇意外離世,母親因為父親的去世,郁郁寡歡,所以不久后也撒手人寰,如今只剩下他一個孤家寡人。
廖冰卿聽著這話,心疼的看著夏風,然后瞪了賀遠志一眼。
身世顯然是夏風的傷疤,而現在,這傷疤被賀遠志給扯開了。
賀遠志也不曾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案,有些歉意的向夏風道:“小夏,抱歉,我不是有意問這些的。”
“沒什么,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且您是廖書記的長輩,肯定會關心她接觸的是什么人,擔心會有人別有用心,如果我有一個外甥女的話,也會這樣的。”夏風笑著搖搖頭,不卑不亢的坦誠回答道。
賀遠志聽到夏風的話,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夏風的回答很不錯,夠坦誠,也夠直接。
只是,他有些摸不準,這個年輕人的坦誠與直接,到底是真的,還是表現出來的。
但至少,他現在沒看到表演痕跡。
當然,是否是神醫,還有待考量!
很快,車子便到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