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
夏風環視場內,撂下一句,然后便拿起筆記本,轉身回了辦公室。
夏風離開后,會議室內眾人四散而去,只剩下胡傳廣呆滯的坐在原位,目光變幻不定。
他不知道接下來究竟該怎么辦是好。
李金斗是馬博友的人,而且牽涉還挺深的,他也是馬博友的人,都是老同事,老朋友了,保肯定是要保的。
可是,現在這情況,他不知道該怎么保李金斗。
而且他還有點兒擔心,如果保李金斗的話,會不會惹火燒身。
夏風擺明了是要拿李金斗來殺雞儆猴,萬一他保李金斗,惹急了夏風,夏風再來個順手牽羊,把他也給搞了,那豈不是引火燒身。
最終,胡傳廣疲憊起身,去了馬博友的辦公室。
這個節骨眼上,他也只能向馬書記取取經,看看馬博友在這件事情上是什么態度,又是否能夠過墻梯,來壞了夏風的張良計。
“現在你不覺得他好相處了吧?”
馬博友聽完胡傳廣的講述,摸了根煙點上,向胡傳廣冷聲嘲笑道。
胡傳廣滿臉的尷尬,他被夏風昨天到任時的假象給蒙蔽了雙眼,這位夏鎮長啊,真的是如馬博友說的那樣,就是咬人的狗不叫,是個不折不扣的笑面虎。
“我們都低估他了啊!”馬博友沒有再深究這些問題,搖搖頭后,道:“沒想到,同樂飯店那個女人居然會把事情都一股腦的跟夏風和盤托出,現在情況真的是太被動了!”
說起來,馬博友就有些后悔,在處理宋雅妮的事情上,他有些盲目自信了,犯下了與胡傳廣相同的錯誤。
他也認為宋雅妮會秉著【民不與官斗】的心思,不敢向夏風說太多,可沒想到,宋雅妮竟然什么都說出來了,一樁樁,一件件,真的是要命!
“領導,您看怎么辦?老李那邊還保不保?”胡傳廣小心翼翼道。
“他現在已經把問題嚴重化了,還怎么保,怎么保得住?!”馬博友立刻搖搖頭,深深嘆了口氣。
他知道,夏風將情況嚴重化了,又是上班時間喝酒,又是吃白食吃掉了兩個農民一年的辛苦所得,這一切種種,都讓李金斗的情況變得復雜了。
最起碼,李金斗綜合執法隊隊長的位置是保不住了,接下來,綜合執法隊還要迎來一場大換血,從上到下都要有一場大洗牌。
而毋庸置疑的是,綜合執法隊隸屬于政府部門領導,那就意味著,這支重要的力量,即將成為夏風手里的一把刀。
局面,已經小范圍的打開了啊!
只是,馬博友實在是咽不下去心里的這口惡氣。
要是就這么忍了的話,簡直就跟吃了一口蒼蠅般惡心難受,而且會讓鎮里的人覺得他在退讓,到時候,夏風的風頭必定要更盛了。
所以,他不能就這么善罷甘休,要借李金斗的手向夏風還以顏色,至少,不讓夏風像現在這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