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主任……耿主任……”張鍇回過神來,想要再祈求幾聲,可聲音喊出口,聽到對面一點兒動靜沒有,這才發現耿芬已是掛斷了電話。
李銘見狀,也沒了之前的囂張,緊張無比的看著張鍇,顫聲道:“老張,你剛說的開除是什么意思?耿主任不會開除我們的,對吧?”
張鍇根本不理會李銘,盯著夏風看了看后,一咬牙,大步向前,待到了夏風面前后,雙膝一軟,便跪倒在地上,一邊用力磕頭,一邊涕淚橫流的哀求道:“夏鎮長,求求您,饒了我吧!我發誓,我知道錯了,我悔改!我家里上有老父老母,下有妻兒,求求您,跟耿主任說一聲,不要開除我,不然的話,我沒法活了啊!”
李銘聽到這話,腦袋嗡隆一聲,此前心里存著的那一線僥幸,此刻徹底當然無存。
他也二話不說,跪在了夏風面前,連聲祈求道:“夏鎮長,我們知道錯了,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高抬貴手,就把我們當成個屁給放了吧!剛剛罵您作秀的人是張鍇,不是我啊,我就是笑了兩聲!求求您,我知道錯了!饒了我吧!”
說著話,李銘更是抬起手,朝著臉頰狠狠的抽了下去。
三兩下的功夫,臉上就已是布滿了鮮艷的血痕。
他很清楚,耿主任發話,那就真的是無力回天了。
只有求得夏風的原諒,才有可能改變被開除的命運。
“現在知道錯,晚了!”夏風鄙夷的看著張鍇和李銘,眼底滿是嘲弄不屑,冷淡道:“也不用在我這里裝慘賣可憐,沒了工作,你們倆還有手有腳,想讓一家人的日子過下去,有的是辦法!不過,想享著清福就把錢賺了,那是沒門了!你們不是瞧不起刁民嘛,正好,以后你們倆也做個刁民,感受一下個中滋味兒。”
張鍇和李銘此刻的樣子的確可憐。
但夏風知道,這倆人之所以可憐,那是因為面臨著要開除的境地,若非如此的話,這倆人還要繼續擺無冕之王的架子,繼續不可一世,對老百姓開口閉口就是刁民的叫著。
這種人,壓根不值得去同情。
給他們仁慈,那是對新聞操守的侮辱,那是對老百姓的褻瀆,更是會讓起到喉舌作用的宣傳口變得更加烏煙瘴氣,在老百姓的眼里更加沒有公信力。
所以,對這種害群之馬和老鼠屎,必須清除出去!
“王八蛋,你這個王八蛋,我打死你,你把我害慘了!你讓我回去怎么跟老婆孩子,怎么跟一家老小交代啊!”李銘聽到這話,知道再沒辦法求得夏風的原諒,轉頭看著張鍇,咬牙切齒,張開雙手便撲了過去,將張鍇壓在身下,用力抽擊起來。
張鍇吃痛,也開始反擊,兩人便在地上扭打成了一團,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便打的鼻青臉腫、頭破血流,滿頭滿臉滿身都是泥巴。
周圍的村民們看著這狗咬狗般的一幕,紛紛大笑連連,看向夏風的目光更是布滿了震撼,只覺得這位年輕鎮長的身影愈發高大,也愈發的深不可測起來。
隨隨便便一個電話,就開除了央視的兩個人,這能量,是等閑鎮長所能有的嗎?
淩淼淼看向夏風的目光里也滿是詫異和好奇。
這樣偏遠的鄉鎮,竟然藏著一頭藏爪匿尾,略哈一口氣便能呼風喚雨的蛟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