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運么?”
將信放下,蘇牧的目光變得深邃了起來。
說實在的,在看到信中寧夜的解釋和說法的時候。
他心里莫名地松了一口氣。
對于寧夜站在人族的對立面,他其實心中早已經做過預想。
但是預想歸預想,至少就他和寧夜接觸的情況來看,他認為寧夜的本性不壞,也正因為如此,當初他才會選擇順手幫寧夜一把。
所以,在猜到那位夜族的夜先生就是寧夜之后,他心里面其實是有些失落的。
但是如今,從寧夜的信來看,至少寧夜并非是對人族完全失望,甚至是以自己的方式,為人族謀劃另外一條道路。
單從這一點來看,蘇牧心里還是感覺到有些欣慰的。
至于說成為對手。
雖然和寧夜真正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他心里好像早已經將寧夜當成了對手,從當初在日記本上看到那一行血字開始,就是如此。
如今,不過是變成了堂堂正正擺在臺面上的對手罷了。
而且,與其說是單純的對手,蘇牧更覺得二人有點像是知己,如同寧夜了解他這位“慕容先生”一樣,蘇牧也感覺自己隱隱能夠明白一些寧夜的想法。
蘇牧緩緩站起身來。
仿佛是在看寧夜所在的那個方向。
“那就看,你我誰能夠在這場對弈中,取得勝利了。”
說罷。
蘇牧緩步踏出。
空間仿佛在這一刻,激起了震蕩。
下一刻。
蘇牧的面前,已經堆滿了堆積如山的武器。
蘇牧雙目一凝。
那武器山中,便飄出了一柄武器。
飛快地劃過他的喉嚨。
他的生命氣息,飛快消失。
隨后,不過半晌的時間,又重新出現。
隨后,武器飛到一旁,然后另一件武器跟上。
蘇牧的生命氣息,不斷的消失又重現。
時間,在這個過程中悄然而逝。
等到蘇牧再次從重復的死亡中回過神來的時候。
眼前的武器山已經從一個位置,轉移到了另外一個位置。
而他的眼睛里面也閃過一絲異樣。
現如今的他,可以說是將整個人族的天賦,全部都給復制了一遍。
甚至于,還包括了之前并不準備復制的姬家天賦,舍命修羅。
但即使如此,人主的難言明,依舊沒有頭緒。
難言明,真的如同名字一般,難以言明。
莫非也是這個原因,所以蒼君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得到人主的難言明么?
蘇牧微微搖頭。
按理來說,他的死后復制,就是難言明的前身,而之所以死后復制沒法變成難言明,按照之前蘇牧對于蒼君留下信息的理解,是因為蘇牧復制的天賦不夠多。
但是現在,蘇牧復制的天賦絕對已經算是多的。
不只是人族所有的天賦,還包括萬族那邊,幾乎所有的天賦。
蘇牧都想辦法復制了一波。
但即使如此難言明還是沒有出現。
這是不是也就說明,蘇牧或者是蒼君關于難言明的猜想并不是完全正確的,又或者說,是不夠完善的。
如果真的只是缺了一個或者是幾個天賦,導致無法讓死后復制蛻變為難言明,蘇牧覺得那未免有點太過于離譜了。
既然死后復制是經過人主改造的,那么人主勢必也不會留下這么一個離譜的辦法,一定,一定是少了什么,又或者是需要別的方法,達成某個條件。
蘇牧按了按眉心。
有些無奈地吐了口氣。
原先,他還準備等自己的死后復制徹底進化成難言明之后,再開始人族提升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