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國大軍瘋狂地向著兩界墻而來。
厲寧一直在默默關注著戰局,身邊隨時有兩個士兵用盾牌護住厲寧,確保厲寧無事。
終于大量的寒國士兵沖到了城墻之下。
“倒——”
隨著厲寧大喊,十幾鍋滾燙的金汁當頭淋了下來。
那些寒國的士兵哪里見過這等陣仗,正疑惑的時候,一陣惡臭撲面而來,盡數灑在了他們的頭上。
“啊——”
慘叫聲響起。
那些金汁可都是沸騰的。
下一刻,嘔吐之聲不絕。
“不!是……是粑粑!嘔——”隨著第一個士兵敗下陣來,其余的士兵也快速向著后方退去。
“不準逃!都給我頂上去!”一個將領怒吼。
可是這一刻竟然沒有人聽他的命令。
金羊軍師騎在馬上,看著如潮水沖上去的士兵又如潮水一般退去,長嘆一聲,雙手握得發白。
“鳴金……收兵吧。”
這幾個字說出來,仿佛將金羊軍師所有的心氣都抽走了一般。
“厲寧,我輸了。”金羊軍師轉身就走,耳邊響起了寒國的鳴金之音。
這一戰開始得快,結束得也快,金羊軍師心中明白,只要自己堅持戰斗下去,那就一定能夠攻破這兩界墻。
甚至能夠活捉厲長生。
可是在厲寧他們有了那種金汁的情況下,想要在短時間之內攻破兩界墻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他們只有這一夜的時間,一旦時間拖得久了,那寒國都城也許真的就被攻破了。
傳令官離開寒國都城的時候,白狼王庭的大軍攻破了寒國十五座城,傳令官一路而來,用去了數天時間,誰知道白狼王庭現在打到了哪里呢?
必須要回去了!
“軍師,你走了,我們怎么辦?”天馬王怒問。
甚至直接攔在了金羊軍師的馬前。
堂堂天馬王此刻雙手平舉,毫無形象地攔在金羊軍師的馬前,看上去活像是一個怨婦。
“讓開!”金羊軍師聲音冰冷。
“我不讓!”
天馬王咬牙切齒:“我天馬王庭此番出動了二十精銳騎兵,可是你們答應我們的糧食呢?不僅僅沒有兌現,連我兩個兒子都被你們寒軍偷襲死在了西北!”
天馬王雖然知道那些偷襲天馬王庭的寒軍是被騙去的。
但的確是寒軍沒錯。
“在這渾水河畔,我先是在厲長生手中折了五萬大軍,緊接著又在這個厲寧手里折了十萬騎兵。”
“我天馬王庭的家底都打光了,現在你和我說撤軍?我不同意!”天馬王脖子上青筋跳躍。
雙目血紅如同惡鬼一般。
金羊軍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天馬王。
“你也知道你們家底被打光了?那你現在還有什么資格和我對話呢?”
“你……”天馬王面色潮紅。
“滾!”金羊軍師猛然揮動手中的馬鞭,竟然直接將天馬王抽翻在地。
“大王!”僅剩下的幾個天馬王庭的勇士護住了天馬王,惡狠狠地看著金羊軍師,手中的彎刀在黑夜之中泛著寒光。
金羊軍師冷哼一聲:“我勸你們不要輕舉妄動,看在你們為我大寒流過血的份上,我饒你們一命,但是記住,別蹬鼻子上臉。”
金羊軍師說完策馬而去,忽然轉頭又說了一句:“對了,天馬王庭已經不復存在了,別總以為自己還是個王!”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