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靠自身的修行積累,不知要耗費多少時光,才能攢至上限。
他必須得想辦法多多撈錢,好去【灶房】之中,做做買賣,多換些【命火】回來。
棲貍足足折騰了小半個時辰,才將【火眼爐】給拆了出來,搬回了【虛界】。
景遷大撈了一筆,心滿意足的勾連小鬼信標,一個萬里大穿越,便回到了定遠號之上。
每穿越一萬里,惠誠一枚【青翼命元】,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而一來一回,雖說耗去了景遷大半的法力,卻也省去了大量趕路的時光,更是神不知鬼不覺,隨便謀劃謀劃,就能整出不少節目效果,相當給力。
景遷將小鬼收回,邁步走出船艙。
小鬼已經替他把船開回了【渾洲島】,只不過,卻沒有登上【渾河】。
不是景遷沒有吩咐它,而是它完全做不到。
只因【渾河】已經被干斷了。
不光是定遠號,還有額外的八艘寶船,同樣零散的飄在這【渾河】的入河口,沒辦法上島。
景遷抬頭遠望,那雄偉的【渾洲島】之上,有龐然的法力靈光在煊赫釋放。
他【世間解】威力一開,便見到自己好朋友【島鯨】所化的鵬鳥,還在與【漓龍】干架呢。
算算時間的話,這兩頭【紫瞳】大妖,自陰年開始,已經斗了好幾個月時光,依然是勝負未分。
而只看戰果的話,應當是【鯨鵬】占了優勢。
它雖說氣息減弱了不少,可并沒有受到實質傷害。
相反這【漓龍】卻已經是遍體鱗傷,被啄了個七零八落。
尤其是它一雙巨瞳,都在【鯨鵬】的爪下,被掏了個通透。
環繞著【渾洲島】一圈的高山,是兩頭大妖的戰場,騰挪之間,已經是山崩地催,一片狼藉。
島下的這一片船只,皆是從天海盛筵之上歸來的【渾洲島】船隊。
出島之時,是二十六條,聲威赫赫。
歸來已是七零八落,凄慘兮兮。
【神鵬】、【精衛】和【六命金蟾】三大【延壽】,各自盤踞在一條寶船之上,圍成了一個圓圈。
其余六條船,星散于周圍。
景遷操著定遠號,在海面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直奔其中一條船而去。
湊到近前,他停穩了定遠號,一躍而起,蹦到了對面的甲板之上。
這甲板上,站了七八位修士,幾乎各個帶傷。
只見景遷湊到了其中一人面前,仔細打量了一番,嗤笑一聲,開口說道:
“錢管事,怎么這么不小心啊。”
“我就說吧,還是得管好自己,輕易莫要胡亂伸手。”
站在他對面的,正是老朋友錢元。
他同樣引了一條船下海,參與了天海盛筵。
只是,錢家畢竟剛剛占據井氏的正店之位,底蘊淺薄。
在與七品陰尸的斗爭之中,整船遭難。
雖說有祝壽出手,拉了錢元一把,可錢家的骨干修士,全部葬身陰尸手下。
就連錢元自己,也被啃破了法相,斷去了一臂。
眼下,景遷竟然全須全尾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也是氣的他,眼皮子一陣暴跳。
說起來,還得多虧錢家出頭,替景遷接了天海盛筵的職司。
若不然,以錢元的做派,要是景遷還在島上,少不得要被狠狠折騰一番。
錢元面色鐵青的看著眼前這少年,聲音嘶啞的開口說道:
“井千,你竟然還活著!”
“怎不見你回島來呢?”
他若早知這小子沒死,絕不至于在得知【舍地藏島】被毀,無人生還之后,便急匆匆的將井氏大廈接過來。
“回管事的話,陰年風大浪高,一時迷失了方向,再加上有陰鬼橫行,我便覓地潛修了幾個月。”
“對了,管事交辦我的任務,我可是一點沒耽擱。”
“自打我下了島,一路緊趕慢趕,好容易才將妙覺大師及時送到了【舍地藏島】上,與親朋團聚。”
“若非如此,大師可趕不上【舍地藏島】的一場大戲。”
“小子親眼見到了【舍地藏島】隕落,那可真是不容錯過的大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