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若是我不得晉升,應當也帶不走你了,你當可全力阻撓我,這次權當是你我之間的最后較量。”
“不過,【無支祁】這一身【天河途元仙靈氣】,你要先榨出來給我使使。”
“上希哥哥,你膽子是真的大,明明能與我共參大道,偏偏非要行險。”
“不過,你且放心,即便你最終晉升失敗,靈靈還是會撈你上仙山的。”
“拿七條【天命】的人族天驕,來做我的負碑之鬼,簡直太有面子了!”
失了一只眼的靈靈,也少了幾分天真爛漫的做派,言語間鋒芒隱含。
這一人一鬼之間,因果糾纏三千年,本就是你死我活了,遲早要再做過一場。
眼下,上希撐開了自己的棋盤,靈靈必然要上去走一遭。
她獨自一人邁步進入了地穴之中,直奔【無支祁】而去。
一旁的上希,又把手中的鐵劍拎了出來,一劍插入了墟劍山的石材山體之內。
隨后,他身形一轉,便坐到了磨劍崖前,開始閉目修行。
而隨著他的行功運法,腳下這座【兩儀滅道劍】所化的山體,也陡然縮小了一尺左右。
他正在將師姑遺留的強力【靈機】,逐步納入自己的劍匣之中。
身為末代【純陽子】,他整整經歷了三千年本命法劍不在手中的日子,一身的戰力去了一半還多。
既然要替自己掙命,那第一重要之事,莫過于先搞一把合用的寶劍了。
……
【純陽洞天】之中,景遷目送師尊夫婦二人離開,沒做任何反應。
他還在回味【三生眼】之下,二品【母夜叉】的恐怖威勢。
這枚神眼,已經可以透過對方嬌弱的少女皮相,看透二品大妖魔的法力本質。
被自家師傅拉扯著的,哪里是一個小丫頭,明明是一尊身長十丈,血皮白毛的恐怖大僵。
還得是自己師傅啊,竟能將這等妖魔調理的卑服的。
此時,景遷開眼的第五日已經過去了大半,壽元正在飛速流失。
可是,【純陽劍圖】卻是一個少見的大犟種,它已經被【須彌大道碑】拍回去了上千次了,卻依然不知悔改,繼續拿著破爛晃點我碑哥。
在景遷的身周,被拍碎的劍氣,都凝聚成了一道法力的靈環,將他給牢牢地圈住了。
這些破碎劍氣內里,同樣蘊含著純陽劍道傳承,雖說被【須彌大道碑】擊碎了,大部分信息流失,可當碎渣越聚越多,竟然還能彼此補完,硬湊出些許法門來。
這些殘破的劍氣景遷碰都不會碰,他可不愿耽誤【須彌大道碑】與【純陽劍圖】的紛爭。
他只是在不斷的以【三生眼】描繪著【純陽劍圖】,試圖將這劍圖上的一筆一劃,全都銘刻在自己的心中。
可是,這劍圖看著簡簡單單,只有一柄青銅長劍,卻仿佛有一種奇異的法力,在阻止他描繪復刻。
景遷無事可做,只是一遍一遍的嘗試,屢敗屢戰。
第五日終結,【純陽劍圖】還未屈服,第六日轉瞬開啟,又是七年壽元搭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