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一座青石搭建的小廟,廟門之上,掛著一個小牌匾,上書:【劍冢】二字。
他鉆入小廟,來到了一間密室之中。
密室里供奉著一十七尊已經亡故的【純陽子】牌位,若是以神識感應這些牌位,便可得知這位【純陽子】的生平。
而能在【劍冢】,樹立牌位的【純陽子】,各個皆是已經隕落,且魂飛魄散,不得轉生的上三品大能。
這里面的每個人,都曾經有過一段極為輝煌的修行經歷。
只不過,諸位前輩最終還是倒在了成道面前,永世沉淪。
景遷隨手用神識勾連了其中的一道牌匾,瞬間有信息落入識海:
“純陽弟子道淵,修行四千六百七十二載,執掌【淵明劍】,得九條【天命】,至三品【補天】位階,為證二品修為,至【九烏炎鳴天】,獵殺二品血珠子【金烏】九頭、【紅鸞】三尾、【青鳥】兩尾,不幸隕落,仇已報。”
而在道淵的牌位之前,【淵明劍】橫放于一把木質劍托之上。
這把隨著道淵縱橫虛空的二品神劍,早已經崩解落幕。
此時這劍上已無【命數】與法力氣息,僅剩一柄質地極為堅硬,殺氣彌漫的空殼子。
景遷環顧整個【劍冢】,另外一十六座牌位,都與道淵情形類似,都有一柄法劍的軀殼,落在牌位之前。
他按照順時針的順序,默默走到每一尊牌位之前,仔細瞻仰了一下前輩多姿多彩的生平。
卻也發現,每有一位前輩【純陽子】隕落,都必然源于一場驚世大戰。
自家隕落一尊高修,必然也有更多的大能作為陪葬。
而且,大部分大修隕落的仇怨,都已經報償。
牌位之前的殘劍各有特征,并非每一柄都是徹底損毀。
【純陽天】建立這一尊【劍冢】,除了瞻仰前輩風姿之外,積累的大修殘劍,也是極有價值的一類寶物。
后輩弟子,無論是祭煉劍道【命格】,還是熔煉【靈機】,皆可利用。
而一十七人之中,自二品位階隕落的,只有一人,關于他的生平,卻也極為簡短:
“純陽弟子簡陽,修行七千六百三十五載,煉【圣人相】,執掌【天罡三十六陽劍】,于【仙炁之山】上鑄碑刻四字,后命碑被斷,不幸隕落,仇未報。”
關于簡陽的生平和隕落,這牌位之上記載的極其輕描淡寫。
不過,景遷也深知,這背后必有更深的隱秘。
能將二品修為的【純陽子】,立在【仙炁之山】上,承載自身不死不滅位格的命碑都給折斷,這必然是遇到了相當強大的敵人。
甚至于為簡陽鑄牌位之人,將其他的信息全部隱去,只留下了“仇未報”三字。
簡陽牌位之前,他的【天罡三十六陽劍】也已經相當的殘破。
這一尊成套的【靈機】飛劍,最終缺了一柄,只收集回來了三十五柄,且每一柄都是坑坑洼洼,受損嚴重。
不過,哪怕到了這個地步,的三十五柄陽劍的氣息,也是極為強盛,遠勝其他一十六位前輩的殘劍。
景遷走上前去,捏起了一把陽劍,放到手中把玩,卻驚訝的發現,這陽劍竟然還未死透。
他將手中的陽劍放下,又陸續拿起了其他三十四把,仔細的查看了一番。
這才最終確認,簡陽的【三十六天罡陽劍】未曾全部損毀,內里的法韻并未全部流散,尚有極高的利用價值!
他起身向著簡陽的牌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緊接著,盤腿坐在牌位前,拿過來了一柄陽劍,開始以自身的法力,嘗試祭煉。
簡陽的【三十六天罡陽劍】,若是完好無損,可是一套從一品的頂級套劍,位格極高,威能極強。
可此時法劍殘破,力量流失了八九成,早不是當年的模樣。
不過,也正是如此,景遷才有一絲重煉這法劍的可能。
他在純陽傳承之中,得了《純陽煉仙劍道書》和《刻劍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