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修了一些基礎的傳承,若是求到我師尊上希面前,他隨手下賜一道傳承,你的實力也能強些。”
卻聽敖潤說道
“啟稟道子,我畢竟是前代【龍神】子嗣,受【瀚海龍宮】之中的一根【引龍樁】限制,等閑出不得瀚海。”
“而且,我諸位兄長對我防范的緊,絕不會允許我接觸人族勢力。”
“若非您親自登門,我還不知道要費多長時間,才能與【純陽天】聯絡上。”
景遷以【三生眼】審視著面前的龍女,以神眼來判斷,對方不像是說謊話的。
“道子,我早想回歸宗門,得【純陽天】支持,助我脫離苦海”
“我與瀚海龍族實是不共戴天!”
“若是道子愿助我殺絕龍族,我愿以母親佩劍相贈,再親自為道子引路。”
景遷瞄了一眼這面色凄苦的龍女,輕笑一聲,開口說道:
“你想讓我替你爭一爭【瀚海龍宮】?”
“那這一柄【陰劍】可是不夠,你還有什么能拿出手來的?”
他可不會因為面前這美艷龍女,隨口說幾句好話,便冒失的卷入龍族大事。
雖說他來瀚海之中,未曾安了好心,早對龍種血肉充滿了覬覦,卻也不會貿然為敖潤前驅。
對面這龍女被景遷直接揭穿了野心,便立刻換了一種說辭,這一回,她明顯真誠了不少:
“道子明鑒,我一十三位真龍子嗣,爭奪【瀚海龍宮】,誰勝出誰便能得到無上道途。”
“我終究是要靠龍族血脈成道,這【瀚海龍宮】雖說希望渺茫,卻依然是我的唯一的成道機緣。”
“若是不見道子當面,我自然對此毫無想法。”
“可既然道子來我瀚海,說不得也如我外祖【任崇】一般,想要烹龍煮鳳,一試神通法力。”
“道子,您就是我的機緣,除非您親手殺了我,不然我是注定要賴上您的。”
說罷,這龍女敖潤法力猛然一震,口吐一絲鮮血,竟然單方面的將自己與【陰劍】的聯系給斷開了。
她這是搞上了強買強賣!
珍貴無比的二品神劍【靈機】,被敖潤極為果斷的拋棄了,拱手讓給了對面的【純陽子】。
景遷緊盯著對面的龍女,審視著這位道心極為堅定的修行者,接著開口說道:
“我說了,一柄【陰劍】不夠,你還有什么東西,能拿出來給我?”
他并非是看重些許身外之物,只不過是進一步試探下這位龍女。
他鮮少跟如此道心絕頂的女修打交道!
對方從了解到他【純陽子】身份的下一秒開始,便將利弊算計了個一清二楚,甚至不惜拋棄傳承自【任崇】的頂級重寶。
只因敖潤十分清楚,想要成道,唯有最難的龍子奪嫡之路可走,連這不夠契合的【陰劍】,都是阻她成道的累贅。
她寧愿以【陰劍】換取一個虛無縹緲的成道機緣。
只聽她再次開口說道:
“道子,我渾身上下,最有價值的不外兩樣東西,一柄【陰劍】靈機,和與【任崇】的血親關系。”
“可這兩樣事物,對旁人來說,遠沒有在您眼中更有價值。”
“【陰劍】靈機,在我手中使來,粗苯的好像燒火棍一般,完全發揮不出作用。”
“只有在您手中,才能發揮出應有的威力。”
“【任崇】祖師又是您的嫡親師長,您總不好苛待他的外孫女吧?”
“我為了自身道途,只能懇求您的幫忙。”
她絕口不提景遷更進一步的要求,全把自己關系戶的身份拿捏到了極致。
她的態度也是相當明確,你看我身為領導家屬,已經把姿態放到這么低了,連祖傳的大寶劍都先送你了,你還要我怎樣。
景遷搖了搖頭,沒再理她,而是抬腳將地上的【陰劍】給拎了起來,用自身法力,向著這柄二品【靈機】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