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離開后,上司嘆息的搖頭走入辦公室。
包文龍麻木的回了家。
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媽記和小虎看出他情況不對,去看他,但都被他反鎖在屋外,現在他們家剛破產,大屋搬小屋。
包文龍也不想讓家里人擔心。
等下貞烈下班回來后,媽記找到貞烈,讓他去看看包文龍。
兩個人一起去了樓下球場散心。
包文龍還是一句話都不說,悶頭走路。
“我不能當警察了。”
包文龍躊躇很久,終于還是說出口,林貞烈驚愕失色,她知道警察對包文龍過來說意味著什么。
為什么這么突然,偏偏又是這個時候,屋漏偏逢連夜雨。
林貞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包文龍,她不是一個善于表達的人。
“工作沒了,我們可以再找,沒事的,明天我跟源哥請假,我們一起去大嶼山旅游散心,好不好。”
自從入了家園物業,林貞烈經濟狀況好了很多,已經有錢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陪包文龍去散心。
包文龍沒說話,林貞烈拉著他的手。
“不管怎么樣,我都會陪著你的,你有我,還有貞貞,還有媽記,小虎小鳳.”
在林貞烈的開導下,包文龍的心情好了許多。
“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在大街上一直哭,一直哭,哭了好久。后來有個警察走過來對我說,小朋友,你是不是迷路了,我送你回家。
那時候,我覺得,警察,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職業。”
“所以我從小立志要當警察。”
林貞烈聽著,莫名的感覺心酸,包文龍卻像是看開了一樣。
“不過算了,這么多年,我也帶了無數個小朋友過馬路,回家,也算是對得起警察這個職業了,人還是要向前看,我打算換個新的工作。”
——深水埗
“老表,最近有人在向我打聽你,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
深水埗某居屋
雜亂的昏暗的環境,兩個男人孤悶的對話。
同一個環境,但環境內的兩個人卻有天地之差,一個西裝整潔干凈,衣領上還有優雅的小蝴蝶結,像是老派的港式貴族一樣的舉止氣度。
另一個,坐沒坐相,衣著邋遢,民工一樣的裝扮,外套下面的背心,都已經破了還不舍得換,整個人跟流浪漢也沒什么區別。
很難相信,這么一個邋遢的家伙,竟然會是一個律師,而且是大的那種。
港島律師制度是獨立的,不屬于司法部門組建,律師可受職于政府亦可私人開業,屬律師公會管理,是該公會成員。
其中又分大律師和事務律師兩種,兩者并沒有等級上大小之分,只是擔負的工作不同。
前者的業務較專門化,主要是在法庭上為其當事人辯護,擁有在各級法庭和最高法庭的發言權,因而也稱為法庭律師。
后者的業務范圍則很廣泛,主要處理日常的法律事務,如財產轉讓、遺囑認證、婚姻糾紛、法律訴訟以及充當法律顧問。
事務律師也可以在法庭上為當事人辯護,但不能在最高法院發言。
總的來說,大律師更厲害的,參考寒戰中能直接對線劉杰輝李文斌的資深大律簡奧偉就明白了。
而這個出租屋里的邋遢漢,就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大律師,不僅如此,他還是港島法庭上赫赫有名的大律,人稱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