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源搜羅到鄭家兩個政界緊要人物違法犯罪證據,他打算將鄭智立拉下馬,剩下那個是籌碼。
是他與柯志東交換的籌碼,他也不確定柯志東需不需要鄭家的這個把柄,所以他事先讓楊錦榮聯系。
幸運的是,他猜對了,柯志東也想要鄭家的把柄,或者,他想要對付鄭家。
但這些都與他無關,他想做的,是讓鄭家大出血。
之所以先動鄭智立也是因為審計局任職的鄭有華對鄭家價值更大,他需要捏住價值最大的那個,讓鄭家低頭。
讓鄭家忌憚,這也是為什么他不直接去找icac的原因,就他手上掌握的這些證據,如果交到icac手中,那鄭智立鄭有華這兩人,可以宣死刑。
保安局不一定會選擇動鄭家,但icac一定會,他們獨立于所有機關,對所有機關都有監督,抓捕的權利。
人家工作就是專門抓這些人,一個審計署主任,一個終身法庭大法官,這可是大功。
抓了就等著回去領賞吧。
那些人看可不會給你面子。
——北角
北角一江燕法庭
“我宣布,本庭被告,無罪釋放”
隨著那一錘子重重的砸在桌面,歡呼聲與哭聲一起出現,后者的聲音被徹底蓋過去。
年邁的老人拉著自己兒子的手,淚眼婆娑
“媽,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告訴雅婷,讓他不要等我,找個人嫁了吧”
廖振濤最后一次撫摸著自己年邁母親的臉。
想將母親的面容牢牢記在腦海中,他知道,這輩子很難再再照顧母親。
看著母親臉上的皺紋,他懂事以來第一次哭了,哭的像個孩子。
“媽,兒子不孝,以后沒辦法照顧你了,你不用總來看,不要太傷心也不要難過,有問題找李叔,我都跟他們交代過了
你記性差,出門一定要記得關火,睡覺的時候記得要鎖門,雅婷還大著肚子,她不容易,如果她要走,你不要怪她如果”
廖振濤一句句,一件件,說著說著,聲音變得哽咽,至于老太太,更是已經哭成了淚人。
“我可憐的兒子那些當官沒良心。”
“都是畜生.”
廖振濤擦擦眼淚,并沒有說什么,事到如今說什么也不管用了。
他是正當防衛打死人,法庭上法官卻將他判了二十年,就因為那伙人有權有勢。
“小子,你放心,等你以后進去了,我會帶你老婆孩子一起來看你的。”
“哈哈哈”
作為這次庭審主謀的鄭家國還沒有離開,原告并不是鄭家國,被打死的是鄭家國的一個小弟,今天的原告是死者的家屬。
但原告的律師,是鄭家國請的,也是鄭家國幫忙疏通關系。
說回鄭家國,鄭家人,但屬于旁系,雖然是旁系,但也是港島鄭家的子弟,生來的紈绔。
事情起因其實很簡單,廖振濤與鄭家國一伙人在餐廳偶遇,鄭家國見廖振濤的妻子生的貌美,出言調戲,作為丈夫的廖振濤當然咽不下這口氣。
上前理論,但鄭家國這伙人蠻橫慣了,上來就動手,打的廖振濤抱頭鼠竄,還掏了刀子,最后廖振濤用破瓶子捅了一個人,刺中心臟,當場死亡。
于是才有了這一場官司,按理說當時廖振濤他行為舉動都足以構成正當防衛的條件,畢竟對面先掏刀子,他才會打碎酒瓶子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