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沉默了幾秒,給足了壓力,伸手扯掉了他嘴里的毛巾。
“安娜·羅德里格斯。”埃里克出這個名字。
法林渾身一顫,條件反射般地哀求:“不關我的事,是是那些人逼我的!”
“誰?”埃里克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馬爾科!羅尼!還.還有霍斯特!”法林語無倫次地快速吐出一串名字。
“他們知道我和安娜相熟,就威脅我,如果我不把安娜帶到派對上,就就會殺了我!”
法林越,眼淚越是控制不住,像決堤一樣洶涌。
“我也不想這樣的!我發誓我就只是帶她過去,我以為真的只是參加完派對就能回來,我以為他們就是想認識一下安娜.我沒想到他們會.會那樣對安娜”
聽到這里,埃里克皺起眉頭,盡管早有預料,一股強烈的厭惡感依舊在他心中翻涌。
不管如何,這幫垃圾渣滓的手段永遠都是這樣。
不難想象,法林口中的這幾人必定有些來頭,是連本地人都忌憚的背景。
要么是黑色背景,要么是有錢人,否則迭戈還不至于這么絕望。
“我我害怕,我想阻止,但馬爾科打了我一拳,把我打昏了,我醒來之后,就發現安娜.”法林到這,嚎啕大哭起來。
聽起來好像還是這子把安娜送去了醫院,埃里克勉強忍住一拳打爆這子的沖動。
“你帶她去,就等于親手把她推進了火坑。”埃里克一手拉起這子,聲音冰冷道。
“現在該你補償了。”
“.”
“他們平時都會聚集在霍斯特表哥家里。”
“他表哥叫赫克托,是蝮蛇幫的一個頭目,聽在管著一些非法生意,手下有幾個人他很兇殘,曾經因為殺過人坐牢。”
“.灰泥外墻的平房.”
“啊啊啊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得到具體地址的埃里克直接打斷了法林的手腳,確認能留下后遺癥后,看了眼昏倒在地板上的法林,起身往客廳走去。
從他的出發點還有把安娜及時送去醫院的情況來看,這子罪不至死。
埃里克從紙盒里抽出一張紙,遮蓋指紋的同時順勢拿起茶幾上的手機,用這子的手機打了個救護車,隨后重新放好,離開房間。
回到車里,埃里克馬不停蹄繼續朝著下一個目的地開去。
確認這件事的性質對他來只是一件事后,那么接下來就很簡單了。
因為這種事情無非就是打上門去。
路途中,埃里克在街邊商店隨便買了一頂帽子戴上,繼續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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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磯市西區,南伯靈頓大道1100號附近。
一片略顯老舊的工薪階層社區,下午的陽光有氣無力地照在街道上。
兩旁是風格相似的獨棟住宅,街上沒有多少人,只有偶爾傳來的狗吠打破了沉寂。
埃里克很快找到了目標。
那個叫赫克托的房子就在其中,一棟灰泥外墻的平房。
一片枯萎的草坪前,歪斜地插著一個生銹的郵箱。
車道上停著一輛車窗染黑的舊雪佛蘭轎車和兩輛看起來價格不菲的摩托車,與房子的破敗感格格不入。
面無表情收回目光,埃里克將車停在隔了一條街的拐角,下車像普通路人一樣步行接近平房。
習慣性確認沒有任何監控攝像頭,周圍無人,埃里克壓低帽檐,口罩遮面,走上通往平房門廊的水泥徑。
汪汪汪!!
院子角里,一條被粗鐵鏈拴在角狗屋上的比特犬猛地躥了出來,狂吠。
肌肉賁張,齜著森白的利齒,鐵鏈被掙得嘩啦作響。
如果是一般人早就被嚇到,但埃里克的腳步一點停頓都沒有,甚至都沒有轉頭去看那條狗,只是余光一瞥瞬間就評估了威脅。
鐵鏈長度有限,狗無法觸及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