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埃里克所想,他能利用車廂卡住那邊兩人的視線,卻無法躲掉司機的視野范圍內。
因為他本就是對著車子駕駛座方向走。
當他側后方接近,進入司機眼角的余光范圍時,駕駛座上的壯漢注意到了他。
壯漢抬起頭,隔著半開的車窗,臉上毫無表情,警惕地打量著這個不緊不慢走近的陌生面孔。
埃里克沒有表現出任何攻擊意圖,目光也沒有與司機長時間接觸,只是自然地走著。
像路人一樣接近貨車。
壯漢皺眉,手下意識地靠近了腰間鼓起的部位,死死盯著靠近的埃里克。
“嘿,兄弟,能借個火嗎?”
埃里克成功走到駕駛座窗邊,用帶著點口音的法語道,聲音自然,同時做了個抽煙的手勢。
壯漢警惕未消,打量了一下埃里克空著的雙手,確認沒有明顯武器,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
但看著埃里克,眼神閃過一絲不耐煩,他根本沒想去摸打火機,而是用空著的那只手直接粗魯地揮了揮手,像驅趕蒼蠅一樣,用帶著濃重口音的法語:
“滾開,這里沒火給你!”
就在壯漢話音未,手臂不耐煩地揮動,注意力分散時,埃里克眼神微凝,原本垂在身側的右手一把抓住壯漢那只正在揮動的手腕。
趁其不備,猛地將壯漢的手臂向窗框外沿狠狠一拽、向下一折。
咔嚓!清脆的骨裂聲被車廂和街道的環境雜音所掩蓋。
肘關節以反生理的角度狠狠撞在堅硬的金屬窗框下沿。
劇烈的疼痛像電流瞬間擊穿壯漢的神經,讓他張大了嘴,只能發出一聲短促而壓抑的悶哼。
他另一只手胡亂摸索中探進腰間。
埃里克的左手蓄勢待發,虛握成拳,中指關節凸起,狠狠鑿擊在對方因前傾而完全暴露、毫無保護的喉結。
咯啦!軟骨碎裂聲從壯漢的喉嚨深處傳出。
他的眼睛瞬間暴突,布滿血絲,所有的聲音被掐斷在喉嚨深處,只剩下本能吸氣卻無法獲得氧氣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嗬嗬聲。
探進腰間的手瞬間僵直。
見壯漢掙扎的力度強烈,埃里克沒有絲毫停頓,右手松開已然無用的手腕,順勢前探,穿過車窗縫隙,雙臂如同冰冷的鐵箍,死死勒住壯漢的脖頸,壓迫其頸動脈。
雙管齊下,徹底斷絕其生機。
咚!咚!咚!
壯漢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痙攣,雙腿在駕駛座下徒勞地蹬踹了幾下發出沉悶而連續的撞擊聲,整個車廂都在隨之輕微晃動。
這動靜弄得埃里克眼角直跳:“這還玩個毛刺客。”
異響在相對安靜的街道上顯得格外突兀。
酒吧門口,那兩個倚著墻抽煙的守衛同時停住閑聊。
“什么聲音?”其中一人皺緊眉頭,警惕地望向十米外的廂式貨車。
他的同伴也直起身:“帕維爾那家伙在搞什么鬼?”他嘟囔著,瞅向貨車。
由于視角的局限以及天色漸黑,根本看不清車內的情況。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帕維爾?”第一個人朝貨車的方向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