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站在三樓那個房間門口,杜邦看著弗洛里安眉心那個精準的彈孔,以及旁邊同樣被爆頭的以利沙時,都能想象到這層層遞進的殺戮軌跡。
那個人完全是不想留活口啊。
杜邦沒忍住回頭看了眼身后的手下。
他的這些手下其中也不乏好手,畢竟都是行動隊的,也有一些從軍隊退下來的。
然而,那個最厲害的好手的臉色相當精彩,他察覺到杜邦的眼神,攤手直白道。
“實話,我還真是想認識這個兇手,因為太厲害了!”
杜邦臉頰抽搐一下。
“咳。”好手干咳一聲,看著這兩具尸體的彈孔,回想起一路上來看到的尸體,道:
“頭兒,有個真實數據表明,訓練有素的警察在高壓情況下擊打目標會少約百分之三十的擊中次數。
就連精英狙擊手在最佳情況下也就只有大約百分之九十的精準度。
這個人能在這種混亂的情況能達到約百分百的爆頭率,簡直是不可思議。
明他的槍法已經出神入化,這絕對是一個很恐怖的人。
要抓他,我們要做好傷亡的心理準備。”
聽著手下的建議,杜邦捏了捏眉心瞪了他一眼,心里無奈。
“這里明顯是個相當核心的中轉站,專門處理那些被綁架,誘騙,販運的受害女性。”杜邦收拾情緒安排道:
“安頓好這里的受害者,同時仔細搜查每一個房間,看看有沒有其他被囚禁的受害者。
還有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攝像頭錄像。”
“明白,長官。”有人接話,帶人開始分頭行動。
杜邦最后看了一眼現場,隨即走了出去。
——
黑夜的巴黎變得寂靜。
一輛正直奔莫里斯酒店的黑色奧迪a6avant車內。
埃里克透過車載后視鏡,看了眼后座。
金米和阿曼達緊緊靠在一起,像兩只受驚后擠在巢穴里的幼鳥。
金米臉色蒼白,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昏暗街燈,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微微顫抖的肩膀和偶爾變得沉重的呼吸聲,暴露了她內心還沒有平息的驚濤駭浪。
旁邊的阿曼達情況更糟,她將整個身體都縮進了毯子里,眼神渙散,充滿了還沒有消散的恐懼。
埃里克心里嘆了口氣,他本身就對心理知識有所涉獵,知道這種創傷需要時間和專業的引導才能愈合。
“也還好,至少被救了回來。”埃里克本能想起樓里的那些失了魂的女孩子們,眼簾微沉。
那些人都該死!
想到了什么,想到即將面對的后續風波,埃里克單手操控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拿出手機,找到比爾的聯系方式。
事情好像有點大,死了這么多人,他還真不確定,比爾到底能不能撐得住,雖然他過會罩住他。
但萬一撐不住那豈不是壞了?他可不想成為法國懸賞的通緝犯。
埃里克斟酌了一下用詞,單手輸入:
“比爾,人已救出,金米和阿曼達現在都在我身邊,安全。
金米受了驚嚇,有些皮外傷,但人沒事,阿曼達也是。
不過,她們現在需要做些心里輔導。
正好我的女友以前是心理醫生,所以我正帶她們去莫里斯酒店安置。
唯一不好的是,我鬧出的動靜不,警方必然介入。
我懷疑我現在應該被法國警方找到了,你那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