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管是哪里都一樣。”埃里克觀察了下這間詢問室的環境,并沒有感覺到壓力而是配感親切。
墻壁是普通的米白色,沒有軟包,一張簡單的木質長桌,幾把可以隨意移動的椅子。
角落還有一個放著水壺和紙杯的小推車。
和美國唯一共同點的是,天花板角落那個半球形的攝像頭,紅燈依舊亮著。
接著,埃里克轉頭看向左邊的墻壁,墻壁看似是墻壁,其實這墻壁后面就是觀察室。
接受的審查太多了,埃里克實在是太清楚這里面的一切。
對此,埃里克還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在攝像頭和單向玻璃的視角里顯得更加放松和坦然。
這種環境下,他反而有種如魚得水的熟悉感。
聽到動靜,埃里克看向前面的門。
咔嚓一聲,那個杜邦警監和一個相對年長的警探走了進來。
他們手里只帶了文件夾,沒帶什么東西。
杜邦和年長警探對視一眼后,還親自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推到了埃里克手邊。
“史蒂文斯先生。”杜邦坐下報了下在場人員的身份后,語氣比起之前在酒店那會時,變得更加放松平和。
“我們換個環境聊聊,有些細節,或許在這里能聊得更清楚。”
埃里克看了一眼那杯水,沒有動,只是微微頷首,示意對方繼續。
“我們直接一點,我們相信,機場和羅歇街的事情,并非簡單的仇殺或黑幫火并。”年長警探開口,他雙手交迭放在桌上,身體前傾,做出一個推心置腹的姿態。
“所以我方會正式就戴高樂機場案,以及羅歇街117號b棟案對你進行詢問。
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所有問題,你現在應該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
“我當然明白,警官,我還明白我的權利,也理解目前的程序。”埃里克平靜地回答,目光在杜邦和這位眼神有點銳利的年長警探之間掃過,最后停留在杜邦身上。
隨即笑道:“但在我的律師到達并通知大使館之前,我保留保持沉默的權利。
不過,對于一些基礎事實,我不介意做出回答。”
杜邦表情沒有變化,他對于埃里克滴水不漏的回答并沒有感到什么意外,杜邦微微前傾,雙手交迭放在桌上。
“很好,那么,我們先從基礎事實開始,你今天下午是否來過機場?”
埃里克道:“是的。”
“開著一輛車牌為的黑色奧迪a6avant?”
“是的,這你們不是已經調查清楚了?”
“在機場,你是否與幾名死者發生過接觸?”杜邦道。
“根據監控,你和一名男性之間似乎有言語交流,隨后你與他進入了同一個衛生間區域,隨后那幾名死者也先后進入了同一個衛生間區域。”
“這一點我不太清楚你到底在說什么,在我的律師抵達之前,我無可奉告。”埃里克笑道。
語氣輕松,但話語本身卻像一堵突然升起的墻,截斷了剛才尚在流動的基礎事實問答。
杜邦皺了下眉。
年長警探的眼神瞬間變得更加銳利,身體前傾的幅度也更大了些,試圖施加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