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被什么東西叼走了?”老人表情凝重地問道,一直盯著秦浩的眼睛。
“我猜測是。”
“大蟒?”老人聲音很細很小,說出這么兩個字。
秦浩的背脊上頓時涌起一股強烈的寒意,回想起在屋外聽到的聲音,再想到那個極有可能是從地底下鉆出來的東西,此時聽老人講到大蟒,頓時讓他覺得極有可能。
可是這大蟒就是故意跑過來叼個人走?那是成妖了嗎?
“我不敢確定。”秦浩搖頭,“我并沒有看到。”
“地底下出來的?是不是?”老人再次低聲問道。
“我猜是。”
“那就對了,就是大蟒。”周老太爺目光堅定,十分肯定地說道,“就有此一劫,就有此一劫啊,周平命該如此,命該如此啊。”
周老太爺極其失落,眸子里面流露出痛苦,抬起頭再看了看周平那平房屋子,長嘆一聲,轉過身,就要折返回去。
秦浩立即叫了一聲:“周爺爺,您不回去看看了?”
“人都沒了,有什么好看的呢?”周老太爺搖了搖頭,“算了算了,這就是我的命,我得認命。”
秦浩看著周老太爺顫顫危危地走著,拄在手里的拐杖搖搖晃晃,還有他那打著補丁的褲子,實在是看著心里不舒服,立即走了上去,扶起了他,說道:“周爺爺,我送您回去。”
“不用,我自個兒能回去。”周老太爺搖了搖頭,“你忙你的去吧,不要在我這個老頭子面前浪費時間。”
“我沒什么事,我就送您回去。”秦浩依然扶著老人,緩緩地朝著遠處走去。
周老太爺的房屋就在半山坡上,屋前只有一條羊腸小路,平時也基本沒人過來,道路兩邊都有茂盛的雜草,秦浩扶著老人家走路都比較困難,只能側著身子在后面小心翼翼地扶著老人往山坡上走去。
也難怪老人家不愿意下,就他現在這個狀態,下了坡,根本就很難走得回去。
“周爺爺,您剛剛說的大蟒到底是什么東西?”秦浩問道。
“大蟒你沒有見過?”周老太爺停下腳步,微微有一些喘息,看著秦浩,伸手比劃了一下,“很粗很長的大蟒呢,我們這山上有一條,你知不知道?”
“我們這山上還有大蟒蛇?我沒有見過啊。”秦浩搖了搖頭,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我在這里生活了十幾年,沒有聽到任何人說起這紫荊山還有大蟒蛇呢。”
“有,有一條非常大的,幾十年了。”周老太爺渾濁的眼睛看了看四周,“再過一些年,這蟒就是化蛟,再過一些年,蛟就化龍了。”
看著老人說得神神秘秘、煞有其事的模樣,秦浩突然間忍不住“噗”地一聲,笑出聲來。
“周爺爺,您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這個世界上哪里有什么蛟啊、龍啊?”秦浩絲毫不相信,笑著前仰后合,心想這老太爺估計在山上一個人呆久了,就喜歡胡思亂想,弄一些玄乎的東西出來。
“為什么沒有蛟?為什么沒有龍?”老太爺依然十分認真地說道,“你沒有見到,并不代表就沒有。蛇化蛟,蛇化龍,這很奇怪嗎?”
周老太爺看著秦浩笑個不停的模樣,不由白了他一眼:“你一個小娃娃,懂什么?我告訴你,我吃得鹽比你吃得米還多。”
秦浩笑道:“周爺爺,那你翻身沒有?”
“什么翻身?”老太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咸魚要翻身啊。”秦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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