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太子殿下!”
長寧宮內,見到李承乾進來,大皇子,二皇子均低頭施禮。
“大哥,二哥,自家兄弟不必多禮。”李承乾笑道,又看了看周圍的這群伴讀,嘴角一掀,“呵呵,今天有新人來了。”
“啟奏殿下,前日吏部右侍郎王成業前因事獲罪,如今已下詔獄,其子王子安受到了牽連,所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李承乾看了一眼搶到身前回話的青年太監道,“以后朝堂上的事情少在這里提!”
那太監猛地一個激靈,立刻趴到了地上,誠惶誠恐,“奴婢有罪!”
“不必如此害怕,這長寧宮是我們學習圣賢書的地方,朝堂上的那些事還是不要帶來的好,下次注意就行。”
“奴婢明白!”那太監這才松了一口氣,后背早已經汗濕了。
“太子此言差矣!”驀然間,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
“哦,顧侍講有何高見?”李承乾眉頭輕挑,望向說話之人。
顧青,翰林院編修,三年前的狀元,也是清流中的后起之秀。
“太子殿下是國之儲君,朝堂之事,亦是國事,太子殿下……”
“閉嘴!”李承乾打斷顧青的話,看著那一雙清澈而愚蠢的眼神中透著絲絲的渴望,神色徹底的陰沉了下來。
李承乾自然知道他在渴望什么?
清流嘛,就一個套路。
不過,這可不是大明,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的都能來指摘他這個太子的。
“這是什么地方?”他沉聲問道。
“廣、廣寧宮!”顧青的心中一沉,此時他還有些糊涂,為什么太子殿下突然對他發作,也不明白,太子殿下為什么這么問。
但李承乾并不準備給他多余思考的時間。
“你又是什么人?”
“臣,臣翰林院編修,廣寧宮侍講。”
“你在翰林院負責編什么?”
“修,修史。”
“那你在廣寧宮負責講什么?”
“圣,圣賢經典,前賢教誨。”
“你是翰林院修史,在這殿中講圣賢經典,不管從哪個職責來說,都沒有諫議奏事這一條,這是都察院的活,輪不到你一個修史的來做。”
“你連自己的位置都擺不正,又有什么資格站在這廣寧宮中?”
“臣,臣……!”
顧青被李承乾突如其來的質問搞的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間張口結舌,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就這樣吧,以后你不用再來了。”說罷,他轉頭望向立于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老者,“陳師傅,我有這個權利吧?”
老者陳博,文華殿大學士,與舒蕪一般,都是這廣寧宮的主講。他身子微微一震,深深的看了李承乾一眼道,“廣寧宮所有侍講均為陛下指定,但太子若有不滿,可向陛下申訴。”
“行,課后我自會去見父皇。”李承乾道。
突如其來的發作,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接下來廣寧宮內的氣氛變得沉重了很多,不過,在文華殿大學士陳博的主持下,在顧青死灰的面色下,還是一如既往順利的完成了下午的學業。
“太子殿下,陛下有請!”看著早等在一旁,一下課便屁顛屁顛跑到自己面前傳旨的太監,李承乾笑了笑,又看了一眼站在殿前已經神思不屬的顧青,整了整自己的袍服,對著宮中的一眾兄弟和伴讀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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