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湖面,已經升起了騰騰的蒸氣,血水混雜著汗水,已然將他的全身浸濕。
“玩夠了,回吧。”孤舟上的身影淡淡的說道。
“殿下!”毛齊五心中一動,強提心神,腳下一踮,身形在空中劃出一道搖晃的孤線,落入舟中。
然后,便趴伏在小舟之上,口中的鮮血仿佛不要錢一般的往外吐著。“走了。”
李承乾輕輕輕拂袖,小舟有如離弦之箭,急速遠離。
氣機消失,湖面的蒸氣消散,五竹靜立于湖面,看著已然化為一個小點的孤舟,沉默了一會兒,隨后離開。
“怎么樣,三號套裝好用嗎”
孤舟之上,李承乾看著還在吐血的毛齊五,笑問道。
“嘿嘿,用,根本就來不及用,如果不是金絲內甲,我,我……”
說話間,鮮血又止不住的從口里涌出。
李承乾無奈,將癱軟在船上的毛齊五拎起來,封住他身上的傷口,又摸出一個小瓶子,拔開塞子往他的嘴里灌了兩口,才把他放下。
“收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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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但夠了!”
“回去歇歇吧,見識了宗師的戰力,未來的路,也算是明了了,不過,還需沉淀一番,不可急攻近利。”
“是,殿下。”
范府,一如昨日的郭府
一片雞飛狗跳。
范建鐵青著臉,不停的在范閑的門口來回的踱著。
“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誰有這么大的膽子”
“老爺,您先別急,太醫正在看著呢,閑兒吉人天相,應該不會有事的”
柳氏感受著范建身上散發出來的陰沉氣壓,心里實在是有些發憷,自從認識范建以來,還從來沒有見過自家老爺這般的模樣。
溫文爾雅的范老爺竟然在眼前變成一頭暴怒的獅子一般,讓她心神顫動。
就是,感覺很an啊……
這時,房門打開,太醫林守正走了出來。
“林太醫,情況怎么樣”
“嗯,兇手下手很有分寸,只是內腑受了傷,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
“只是什么”
“范公子似乎修煉了一種極為霸道的武學,受到傷勢影響,真氣暴動,牽扯到了傷口,致使傷勢加重,現在雖然壓了下去,可是三個月內,還是不要妄動真氣的好,現在,需要靜養。”
“好,多謝林太醫。”范建一臉感激的道,讓人送走太醫,他一步踏入房內。
房內,幾名侍女已經被趕走了,只余下范若若坐在床前,拉著范閑的手,一臉悲戚。
“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范閑強笑道。
“哥哥……”
“若若,你也先回去吧,太醫說需要靜養,別再打擾他了,讓他好好休息。”范建道。
范若若點點頭,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待范若若離開,范建又安慰了范閑幾句,倒也沒多說什么,因為這個時候,他什么也做不了,說也沒用。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了,范閑才喘了口氣。
他感覺應付別人,比受傷還累。
不過,他還不能馬上休息,因為他還想知道那個刺客的情況。
事實上,他也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人想殺他。
正思忖間,床前多了一個黑影。
“叔,怎么樣,刺客是什么人”看到五竹出現,范閑有些急切的問道。
“有宗師出手干預,我沒留下他。”
“宗師”范閑面露震驚,“宮里的”
“不知道。”五竹搖頭,站在床前思索了一會兒,方才開口道,“跟我離開京都,這里太危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