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次坐定,靖王嘆了口氣,“還是陛下厲害啊,生的兒子個個都是一時之選,再看看我這個兒子,蠢的跟豬似的,還想學人家當狐貍。”
李承乾笑著道,“弘成也是被人當槍使了,昨晚上的事兒,應該和他沒關系。”“這話說的輕巧啊,別人得信哪。”靖王嘆了一口氣,這是造的什么孽哦,生了這么一個兒子,屁顛顛的跑過去給人當槍使,害的他這個快要入土的老頭子跑到侄兒這里來求情,他這輩子,還沒這么丟臉過。
“別人信不信無所謂,只要父皇信了就行。”李承乾道,“另外,還要盡快結案,給出一個結論,這樣的話,就能減少很多議論,不過,范大人那里,恐怕還要王叔你親自去啊。”
“是啊,這事兒鬧的,我都不好意思上門了。”靖王苦笑道。
“這我也就沒辦法了,要我看,再不好意思也還是要去一趟的,畢竟是您兒子,親的,您說是不是。”
“回去我還得再打他一頓。”靖王恨恨的起身告辭。
“不愧是王叔啊,怪不得活的這么自在,通透啊!”
李承乾笑著嘆息。
送走靖王,李承乾轉頭問毛齊五,問道,“你跑一趟長信宮,斷人財路,殺人父母,北齊那幫鹽商已經被姑姑逼瘋了,可別讓她出了什么事情。”
“是。”毛齊五目光閃動了幾下,身形晃動了一下,如卷起一陣清風,消失的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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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刺客于牛欄街刺殺戶部尚書之子并沒有上熱搜,上熱搜的是靖王世子在一石居大罵太子橫刀奪愛。
到了中午,坊間竟然隱隱的流傳出太子側妃范若若,出嫁之前與靖王世子有私情,這個謠言加上靖王府和范府一直以來的關系,還真有不少人相信。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當天下午,宮中禁衛副統領,東宮禁衛統領秦元帶著黑騎包圍了京都有名的詩社碧山吟社。
二十余黑騎沖入,將里面吟詩作對的學子砍殺殆盡。
秦元用槍挑著京都小有才名的才子,碧山吟社的社長,太學學子紀浩尸體,一路招搖,最后來到太學門口,將紀浩的尸體狠狠的砸在了石獅子上,鮮血內臟糊了石獅子一身,然后揚長而去。
太學嘩然,京都嘩然!
太學是什么地方,那是國家培養人才的最高學府,里面的學子不是才氣橫溢就是身份非凡,哪里見過這樣的血腥場面,這般蠻橫的手段。
后來打聽到,關于太子側妃范若若的緋聞一開始就是從這碧吟山社傳出來的,所以才有此報。
但那又如何
蒼蠅不盯無縫的蛋,如果不是你范若若婚前不檢點,怎么會傳出這樣的緋聞呢
面對這樣的情況,不應該是你范家上謝罪的折子嗎怎么能下此毒手呢
哦,毒手是太子下的
那又怎么樣,太子也不行啊。
局勢急轉直下。
當天黃昏時分,大批的太學學子便自發的跑到了皇宮門口跪闕,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皇宮門口的廣場上跪著的人越來越多,蔚為壯觀,同時引的大批大批的京都百姓圍觀,一時間,連入宮的路都給堵的嚴嚴實實了。
東宮之內,李銘傳急的頭上冒汗,在承慶殿門口求見了半天,終于見到了太子。
“殿下,出大事了,真出大事了。”看到李承乾,他急不可耐的沖到他的面前,“您可一定要想想辦法啊,這一次,事情可真的鬧大了!”
雖然擔任東宮詹事多年,可他畢竟是傳統的讀書人出生,遇到這種事情,不知所措是正常表現的。
“稍安勿躁,宮外頭現在跪了多少人”李承乾擺擺手,安撫著他。
李銘傳感覺自己看錯了,怎么,太子好像有一點點的興奮啊。
“下官來的時候,已經跪了有二千多人了。”李銘傳抹著額頭的汗道,不能怪人家太學小題大做,實在是這位太子手段太過暴烈了,暴烈的讓人無法接受,而且還將尸體慣到太學門口的石獅子上,這根本就沒把太學當回事,這怎么能忍
“太學總共五千人,離著皇宮又不遠,給了他們半個時辰,跪了兩千人,差不多了,再等也等不到更多的人了。”李承乾抹起袖子,臉上閃過一絲迷之微笑,“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