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成就宗師,與之對上,就是生死搏殺,即使勝了也是慘勝,也不能保證對方完好無損,而我,需要一具完整的神廟使者的身體,所以,只能親自出手了,選一個隱秘的地方。”
“奴婢明白了。”
“嗯,還沒恭喜你呢,晉入宗師之境,脫胎換骨!”
“都是殿下的恩典,奴婢不敢貪天之功。”毛齊五拜倒在地,語氣竟有些哽噎。
“好了,都宗師了,讓人看到像什么樣子。”李承乾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道,“齊五啊,你要記住,宗師,絕不是武道的終點,四大宗師的路已經走絕了,但我們還有時間,還有機會,所以,不必將心思在這朝堂爭斗之上,這些,只是我們不斷前進的資糧,絕不是我們的最終目標,你明白嗎!”
“奴婢明白。”
“嗯,收拾收拾就走吧,到了南方,做戲做的像一些,別讓人看出破綻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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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湖殿
燈光昏暗,慶帝靜靜的坐在御案之上,面色沉凝。
范建立于殿中,看著沉默的慶帝,欲言又止。
“唉,就這么死了,怎么就這么死了。”慶帝忽的嘆了一聲,語氣中透著不可置信,“他怎么就這么死了,死的如此簡單,如此隨意,你,能想到嗎!”
“微臣,想不到。”范建亦是滿臉苦意,陳萍萍之死,同樣出乎他的預料,給他帶來的震憾不亞于十級的地震。
直到現在,他也和慶帝一樣,不敢相信,陳萍萍就這么死了。
前些日子還在一起喝的酒呢,怎么就死了呢,那一頓酒就成餞行酒了
“是啊,這個老東西,把什么事情都做的那樣的完美,你想不到,我也想不到,他竟然會被人刺殺,呵呵,刺殺!”
“陛下,這世上沒有完美無缺的事情,陳萍萍也一樣。”
“你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嗎!”
“微臣不覺得,從事情發生,到兇手就擒,再到后來的查證,口供,都表明了一件事情,這是段四處心積慮十年,暗中蟄伏的一擊,一個隱忍了十年的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是啊,不奇怪,你這語氣,倒是像以前陳萍萍敷衍我時一模一樣,讓我找不到錯處來。”慶帝搖頭苦笑,“但我,還是覺得有問題。”
范建沒有說話。
做為陳萍萍和慶帝的老友,從小一起長大的發下,他對兩人都十分的了解。
陳萍萍不可能死的這么潦草,慶帝也不可能放下自己多余的心思。
有些事情,不需要證據,也不需要線索,自由心證便行了。
有疑點,有證據,那么,缺的就是嫌疑人了。
最大的嫌疑人是誰
朝中與陳萍萍有著直接沖突,或者說,利益沖突的是誰
兩人心中俱都嘆了一聲,不愿意提及那個名字。
“陳萍萍死了,監察院,你看,如何處置。”
“監察院關系重大,不可一日無主,須得早日選出新的院長。”
“你看誰合適。”
“此事應由陛下乾綱獨斷,下臣不應插嘴。”
“范閑如何!”
“不行!”
聽到范閑,范建整個人都打了個激靈,立刻便開口道,“范閑太年輕了,又身無寸功,驟然上位,朝中、東宮乃至于監察院都交待不過去。”
“哼,這么說,只有郭保坤合適嘍!”
“郭保坤不行,他怎么行!”范建一臉愕然,連聲道,“陛下,你三思啊!”
慶帝微微抬眼,望著范建道,“郭保坤現在是監察院的副院長,有什么不合適的,他可是承乾的人!”
“天王老子的人也不行啊!”范建扯了扯嘴角道,“陛下,您要是真用了他,臣敢保證,第二天朝會上能站一半的人就不錯了。”
“哼,剛才還說不敢插嘴,朕一開口,你就否了我的兩個人選,不像是要讓朕乾綱獨斷啊!”
“陛下,郭保坤這個人,只適合道審司這樣的衙門,太子給道審司定下了五條底線,這其實是對他的一種束縛,一旦他到了監察院,獲得了更多的權限,那可就真的是要官不僚生了啊陛下……”
慶帝看著一臉苦相的范建,不由嘆了口氣,“罷了,讓朱格先頂上吧。”
“陛下圣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