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來,無論我們如何對付他,小范大人都不會管了。”
“不管,丟人的玩意兒,要打要殺你們自便。”范閑語氣堅決的道,“最好把他閹了,去了煩惱根,他也就不鬧騰了。”
不是范閑不講義氣,也不是范閑與他有仇怨,而是秦元這玩意兒,太特么丟人了。
一開始還好好的,可是自從因為肖恩和海棠朵朵打了一架后,他腦子里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開始了對海棠朵朵的瘋狂騷擾。
一番亂戰之后,肖恩最終被使節團帶到了上京,但也油枯燈盡,但是秦元的癡卻愈發的嚴重了,用他的話講,他秦元這輩子,非海棠朵朵不娶了。
然后,他就纏上了海棠朵朵。
在各種場合制造偶遇,甚至在北齊的宴會上公開示愛。
正是那一次公開示愛,把慶國的臉都丟盡了,他還引以為豪。
一場大宴就因為他的示愛不歡而散,可這個家伙還是不知收斂,追著海棠跑,這幾天也不知道和看不慣的北齊武者打了多少架,最后,海棠被他纏的實在沒辦法了,搬出了自己的師父,宗師苦荷。
秦元雖強,但也要看遇到誰。
不出意外的被苦荷狠狠的教訓了一頓,然后,竟然還甘之如飴。
總之,這一次,整個使節團都因為他的存在而灰頭土臉,臉都丟盡了,現在都不好意思跟北齊的人打照面了。
所以,趁著這個機會,和他進行切割,才是最好的選擇。
至于他死不死,范閑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狼桃意外于范閑的堅決,不過,也正合他的心意,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望向了秦元。
“狼桃,你別這樣看著我,我不想和你打,我手上有藥,你要是真敢動手,我就給你下藥。”
聽到一個“藥”字,狼桃嘴角也不禁抽搐了一下,這南慶真是不當人子,竟然研究出了化功散這種針對九品上強者的迷藥,簡直就是天下武者的克星,一不小心就著了道,著了道就任人擺布,哪有這么不講理的
不過,好在對于這種化功散,師父苦荷近期也研究出了一些應對的辦法,他倒也不擔心遇到了沒有任何反擊之力,但惡心是真惡心啊!
“我也不是來和你打架的,我是來通知你,閣下已經成為了我北齊最不受歡迎的人,陛下下旨,令你在三日之內離開北齊,否則,師父將會親自出手抓捕你,讓南慶朝廷派人來贖。”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換成一個普通人,哪怕是九品上強者,北齊也早就將他撲殺了,而且殺的理直氣壯,可誰讓這秦元不但是九品上強者,還是樞密院秦家的子弟,背后還站著一個大宗師呢
這就有點難辦了。
但難辦也要辦啊!
再讓他這樣胡攪下去,丟臉的就不僅僅是南慶了,還有北齊,萬一海棠朵朵一個不小心著了他的道,那北齊可就虧大了。
想來想去,也只有用大宗師來威脅他,限定時間離境了。
秦元一聽就炸了,從椅子上跳起來,準備放兩句狠話,一只信鷹劃破天際,從天而降,停在范閑的肩上。
范閑面色一變,取下了信鷹腳上的信件,信鷹撲翅而去,消逝在天際。
范閑看了狼桃一眼,那眼神在告訴狼桃,你該走了,但顯然,狼桃沒有這個心思,反而帶著一臉古怪的笑容,抱著胳膊,看著范閑道,“你看你的,我就在這等著,看著他收拾行李。”
“哼!”范閑不滿的冷哼一聲,打開信件,只一眼,面色驟然大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