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裴墨程所說的這些應對措施,魏寧瑤頗為認同。
裴墨程以往將他的能耐主要發揮在戰場上,如今,抵抗一場時疫,魏寧瑤相信他也可以很好的應對。
和裴墨程聊了幾句之后,魏寧瑤便去了寧瑞堂的后院。
這兩天寧瑞堂又新收留了好幾名新的癘風病患者,如今都被安置在后院。
魏寧瑤來到后院的時候,高掌柜和大夫們正在給患者們診治。
“姑娘,您來了!”見到魏寧瑤來了,高掌柜連忙停下了手里的活,同她打了招呼。
魏寧瑤朝他點點頭,掃了一眼屋中的患者,“他們情況怎樣?”
高掌柜簡單地將他們的病情同魏瑤說了一下。
隨后又說起了其他的病人的情況。
“姑娘,您先前親自診治的那名病人,現如今已經大好了。”
“之后新收治的病人,我也按照你給的方子,去給他們治療,癥狀不嚴重的,現在差不多都大好了,癥狀嚴重一些的,也大多有了改善。”
“不過,其中有一名癥狀很嚴重的,甚是棘手,他是三日前被人送的,喝了幾天藥后,他的病情不僅沒怎么改善,還越發嚴重。”
說到后邊這名病人的情況,高掌柜的表情有些凝重。
魏寧瑤聞言,也微微擰了一下眉頭,問道:“他在哪里?”
高掌柜道:“在五號房。”
寧瑞堂的后院挺大,有上下兩層樓,一共十二間廂房。
為了好區分,每間廂房都標了號牌。
他們此時所在的房間,正是三號房。
過去兩間,就是五號房了。
魏寧瑤二話不說,就出了三號房,往五號房走去。
高掌柜也跟了過來。
片刻之后,魏寧瑤就來到了五號房。由于這名病人癥狀頗為嚴重,高掌柜將他單獨安置在這里。
另,這些天寧瑞堂收治了不少病人,堂里的大夫伙計們都忙得不可開交,因而,五號房間里并沒有留人看守。
魏寧瑤進來時,就只看到床榻上躺著的病患。
她微微蹙了蹙眉頭。
高掌柜像是意會到什么,主動向魏寧瑤解釋道:“堂里人手不夠,大夫伙計們都很忙碌,我便沒留人在這里專門照看這名病人,不過吩咐了一名伙計,每隔一刻鐘就進來看一下。”
魏寧瑤聞言點了點頭,便沒有說什么了。
她知道高掌柜是個辦事一向穩妥周全的。
沒再停留,魏寧瑤直接來到了床榻前。
床榻上的病人非常瘦弱,嘴唇蒼白沒有一絲血色,臉色很暗沉,似乎還帶了一層隱隱的黑氣。
但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很年輕的少年,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
魏寧瑤將手指放在少年鼻邊探了探,他的氣息微弱得幾乎感受不到。
魏寧瑤又探了一下他的脈像,同樣的,他的脈象也微弱得幾乎探查不到。
他的情況,果然很不樂觀!
“姑娘,這少年的病,可是沒法子醫治了?”高掌柜詢問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