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年節才剛過,魏安意卻又需要一筆這么大的銀子,實在讓她無計可施,愛莫能助了。
“母親,您真的不能再幫幫我嗎?”魏安意抓住馬氏的手,祈求地看著她。
馬氏閉了閉眼睛:“意兒,我這次是真的沒辦法了,如今咱們相府的宅契還在金蟾樓沒有贖回來,我恐怕得處理掉一半的田產鋪子,才能籌到銀子去贖回來,這件事還不能被你父親知道了,他若是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后果……”
馬氏越說,心里頭就越慌。
“母親,那我該怎么辦?那個小賤人給我喂了毒,我要是不在三天內把這筆錢給她,她不會把解藥給我,到時候我就會毒發,我會死的!”
“母親,我不想死……”
魏安意抱著馬氏的手臂,哭了起來。
心里頭的慌亂,害怕,全都翻涌而出。
她不想變成一個全身潰爛,面目全非的丑八怪……那個時候,她寧愿一頭撞死。
所以,拿不到解藥,她是真的會死。
看著她哭得如此傷心,馬氏也是心痛如絞,她將女兒抱住,輕輕拍著她的背。
“意兒,你先別急,那個小賤人不是已經回京了嗎,她若是回府,我幫你去求求她。大不了,我拉下這張老臉,給她下跪,我總歸是她的母親,我不信她的心真的是石頭做的!”
魏安意聞言,心道,魏寧瑤的心,恐怕比石頭還要更冷硬!
因而,她對于馬氏的這番話,并沒有什么信心。
她覺得就算馬氏真的去跟魏寧瑤下跪,恐怕也不一定拿得到解藥。
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讓馬氏去試一試了。
只希望那個小賤人,能看在馬氏是她母親的份上,有那么一點點的孝心。
見魏安意的哭聲止了,馬氏心疼地幫她擦了臉,又拿來藥膏,幫她處理了一下她脖子上的血痕。
好在傷口很淺,清理后涂上藥膏,再抹上一層厚些的脂粉,不仔細看,倒是看不出來了。
“意兒,你先回去,等那個小賤人回來后,若是我求過了她,她還是不肯交出解藥,我便幫你想想其他辦法。”
馬氏到底還是心軟了,她在魏安意這個女兒身上,付出了那么多,也打算了那么多,她不可能真的舍得眼睜睜看著她被這么毀掉。
如今,女兒已經是七王爺的妃子了,如果她能盡快懷上一個孩子,她王妃的位子就差不多能坐穩了。
只要她坐穩了七王妃的位子,還怕以后享受不到榮華富貴嗎?她還怕收不回在她身上投入的那些精力和銀子嗎?
聽得馬氏松了口,愿意再幫她想想辦法,魏安意一陣欣喜,激動地再次抱住了馬氏。
“母親,我就知道你是天底下最好的母親,你不會不管女兒的死活,母親,我一定能坐穩七王妃的位子,日后也指定能成為整個云慶國最尊貴的女人,我也一定能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馬氏想象著魏安意所說的那些愿景,臉上也跟著漫上了一些笑容。
她抬手拍拍魏安意的背,“意兒,只要你能過上好日子,再幫襯一下你的哥哥們,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母女兩人抱在一起又說了幾句體己話,魏安意這才告辭離開魏府。
就在馬氏等著魏寧瑤回府的時候,魏寧瑤正陪著二師姐洛翩若滿城逛吃玩樂,哪里有要回魏府的意思?
所以,足足等了幾天,到了第三天,馬氏也沒等到魏寧瑤的人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