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鴻燁沒有在魏安意這兒久待,離開了順意院,去了落梨院。
魏安意得知后,心底依然有些不大爽快,卻也沒有之前那么在意了。
沒多一會,邢總管過來將王府庫房的鑰匙,以及各項有關王府后宅的事宜,都交給了她。
魏安意稍稍看了一下王府的公賬,驚訝的發現,襄王府公賬上的現銀,竟然不是特別的富足!
若是支取五萬兩銀子,公賬上剩下的銀子,就不到兩萬兩了。
魏安意不由皺了皺眉頭,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偌大的一個王府,竟然會這么的“寒酸”!
魏安意沒問過,裴鴻燁要這筆銀子,是要做什么的,不過她也能隱隱地猜到,他要這筆銀子的用處,應該不簡單。
十有八九是用于他的“大計”。
如今魏安意已經答應裴鴻燁,會幫他籌到這筆銀子,她自然不敢再反悔。
魏安意回了一趟魏府,向魏老夫人磨了好一會兒,總算在天黑之前說動了她,跟她借了三萬兩銀子。
加上她手里留有的一些,東拼西湊的,總算是湊夠了五萬兩銀子。
次日,她又從王府的公賬上支取了五萬兩,一并交給了裴鴻燁。
裴鴻燁拿到這筆銀子后,將劍飛叫進書房,同他交代了幾句話。
劍飛垂首領命,隨后便拿著銀子,出了襄王府……
……
魏寧瑤和裴墨程這頭,幾人一大早便離開了驛館,又繼續出發了。
魏有壑雖然已經決定,與魏寧瑤裴墨程夫妻兩人分道而行,不過幾人出了驛館后依然繼續同行。
益州曲州和通州幾處地方,都是在同一個方向,他們還可以同行一段路程。
一行人中途停下來在一處河邊休整的時候,魏有壑找了個機會,將魏寧瑤叫到一邊,說想單獨同她聊幾句話。
魏寧瑤見閑著也是閑著,便點頭同意了,隨他來到了一處樹下,想看看他到底想跟她說什么。
“你有什么話快說吧。”
魏寧瑤話雖然是對著魏有壑說的,不過她的目光沒有看著他,而是抬眼看著不遠處的馬車。
裴墨程也從馬車里出來了,此刻正坐在馬車的旁邊。
嘯東正拉著馬在河邊讓它們喝水。
對面的畫面很是和諧,看在眼中,讓人有一種莫名平靜的感覺。
魏有壑稍稍遲疑了一下才開口:“寧瑤妹妹,過了下一個州府,我們應該就要分道而行了,你……要不要再勸勸三王爺,我們一同先去益州?”
魏寧瑤收回了目光,淡淡地往魏有壑掃了一眼。
她略微有些不耐煩道:“你把我叫過來,就是要跟我說廢話的?”
“還有,我已經與相府脫離關系了,我不是你的妹妹了,別再這么叫我了。”
魏寧瑤冷漠的語氣,讓魏有壑臉上的神色滯了滯。
他皺皺眉頭,終是忍不住道:
“那日父親在氣頭上說出的那些話,的確是他不對,他事后便后悔了,還同你道了歉,希望你能留在相府,你頭也不回地走了,父親這段日子心底一直都是十分自責的。”
“還有,你雖然搬出了魏府,但在我的心里,你依然是我的妹妹,我自問并沒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你當真連我這個大哥也不認了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