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妹妹同他一起長大,她知書達理,溫和善良,他看不得她受任何的委屈。
便是他不想,他也會下意識的偏頗于她。
所以,魏寧瑤是因為這樣,才對他心存怨念,態度冷漠,不愿意把他當成大哥看待的嗎?
半晌之后,魏有壑終于開口說道:“瑤兒妹妹,是為兄錯了,為兄以前不該太過偏頗安意妹妹,沒有顧及你的心情,以后為兄會將你同安意妹妹放在同等的位置,一樣的看待和疼愛,你原諒為兄,再給為兄一次機會好嗎?”
在魏有壑看來,他先前雖然對魏安意偏心了一些,但并沒有做其他對不住魏寧瑤的事了。
他如此態度誠懇地跟魏寧瑤道歉,并向她保證了,以后會將她同魏安意一樣的看待和疼愛,她應該會原諒他才對。
卻不想,魏寧瑤語氣依然是沒有任何松動的冷漠,“我說了,別叫我妹妹,魏安意才是你的寶貝妹妹,我已經不是你的妹妹了。”
從搬離相府的那一刻起。
不,準確的說,是從上一世,他哄騙她幫他們取得裴墨程手上的兵器圖紙和虎符,從他勸她喝下毒藥的那一刻起,他便不是她的兄長了。
而是她的仇人。
魏寧瑤并沒有收斂起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和恨意,因而,魏有壑覺察到了。
魏有壑感覺到仿佛有一股莫名的涼風灌入了他的身體里,讓他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張了張嘴,滿眼的不敢置信,以及疑惑不解。
“你很恨我?”
“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就因為他偏心安意妹妹,就因為他先前沒有將魏寧瑤放在與安意妹妹同樣的位置疼愛,她就恨他?
作為年輕有為,年紀輕輕便當上了戶部侍郎、且已經縱橫官場好些年的“青松公子”,魏有壑自然也不是一個那么愚笨的人。
他知道,答案是否定的。
魏寧瑤應該不止因此而恨他厭惡他,定然還有別的什么原因。
可,還能有什么別的原因呢?
魏寧瑤自然不會告訴魏有壑,她為何恨他厭惡他。
她淡漠地轉移了話題:“青松公子還有別的話要說嗎?若還是這樣的廢話,我就不奉陪了。”
魏有壑又皺了一下眉頭,他自然聽得出魏寧瑤語氣中的不耐煩。
理了理心情,他再次開口:“我不知道你為何會如此憎恨我,我想這其中定有什么緣由,不管你是因為什么原因而憎恨我,在我這兒,你始終都是我的妹妹。”
“你不喜歡我喊你妹妹,那我便還是稱呼你為三王妃吧。”
微頓一下,魏有壑神色嚴肅了幾分,繼續說道:
“三王妃,我是想同你說,這次的假銀案,恐怕沒有那么簡單,三王爺是出來出公務的,你作為他的王妃,該勸誡著他點,而不應該耽誤他的正事,希望你能聽進去。”
魏寧瑤聽完魏有壑這番“苦口婆心”的話語之后,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
看來,魏有壑將她叫過來,還真是要與她說廢話的。
“這就不勞青松公子費心了,王爺都沒說什么,你何必如此上心呢?”
丟下這句話,魏寧瑤不再理會魏有壑,朝著馬車的方向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