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親吻溫柔而熾烈,讓她逐漸地沉醉其中,鼻邊全是他的氣息,灼燙又醉人。
半晌之后,魏寧瑤推了推他的胸膛,他這才松開了她。
兩人的呼吸都有些凌亂。
緩了緩之后,裴墨程垂眸盯著她紅艷的臉龐,啞聲問她:“如何,現在可有睡意了?若是還不想睡……”
他話音未落,魏寧瑤連忙道:“有了有了,有睡意了,我已經困了!”
語罷,魏寧瑤倏地閉上了眼睛,假寐起來。
裴墨程抿唇一笑,將身子從她身上移開,躺回到了原本所睡的位置,接著又習慣性地將她攬進他的懷中……
魏寧瑤原本是假睡,但枕在裴墨程懷里躺了一會兒之后,漸漸地,她眼皮子一沉,真的睡了過去。
具體什么時候睡著的她也不大清楚,但這個回籠覺,她睡得格外的沉。
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邊的天已經大亮了。
裴墨程已經不在房間里了,不過枕邊還有一些溫度,魏寧瑤便猜測,他起來的時間應該還不久。
此時,隔壁的房間里,嘯東正在向裴墨程稟報事情:“王爺,您叫屬下去查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嚴副將的夫人,同何遠庚的夫人,果然有關系,她們是堂姐妹。”
對于這個結果,裴墨程并沒有太大的意外,不過握著茶杯的手微微的頓了一下。
“嚴應,好個嚴應!”
骨節分明的手指收緊了幾分,裴墨程眼中劃過一抹凜冽的寒意。
嘯東此刻的神色也十分的嚴肅,他能跟在裴墨程的身邊,自然也不是一個愚笨的。
裴墨程吩咐他去調查嚴應的夫人與何遠庚夫人的關系時,他便想到了其中的一些利害關系。
“王爺,何家馬場里的那些西戎戰馬,會不會是嚴副將……”
嘯東說到這兒卻是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再說下去了。
很顯然,他也懷疑,何家馬場里的那些西戎戰馬,有可能是嚴應當初出賣了他們王爺的行軍情報,跟西戎做了交易得來的。
裴墨程將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上,淡淡道:“會不會是他,相信很快就會能有答案了。”
嘯東氣憤不已,壓著嗓子怒道:“那嚴副將可是您一手提拔起來的,他怎能,就怎能做出這般背主求榮的事情?”
裴墨程這次沒再接話了。
人心是復雜的。
但一旦查實,嚴應若當真做出了這樣的事,他不會輕饒他。
當陽山一役中,折損了那么多士兵的性命,若不嚴懲他,如何對得起他們的亡魂?
裴墨程回到隔壁房間時,魏寧瑤已經收拾好自己了,見他回來,她走過來問他道,“你剛剛去去隔壁見嘯東了?他回來了?”
“嗯。”裴墨程點了下頭。
魏寧瑤便又問道,“所以,嚴副將的夫人,與何遠庚的夫人,有關系嗎?”
其實,看到裴墨程臉上的神情魏寧瑤便已經有答案了,因而,當他說,她們是堂姐妹的關系時,魏寧瑤一點也不驚訝。
魏寧瑤瞇起眼眸,“你覺得,我們今晚有必要去一趟何府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