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看了一下魏老夫人,隨后便離開了魏府。
在回七王府的途中,路過一家胭脂鋪,魏安意忽然叫馬車夫將馬車停了下來。
她想逛一逛再回王府。
在胭脂鋪里,魏安意看中了一款胭脂,但一問價格,卻是猶豫了。
竟然要整整一百兩!
這個價格對于現在的她來說,實在是太貴了。
魏安意雖然很不舍,但最終還是將那盒胭脂放下了,剛要轉身,忽然一道聲音將她叫住,“七王妃,請您等一下。”
魏安意回頭,發現是一名嬤嬤,面容看著有幾分眼熟,不由問道:“你是……”
那嬤嬤向魏安意福了福身,笑道:“老奴是在長公主身邊伺候的,曾經在府里見過七王妃。”
經過她一提醒,魏安意很快記起了她的身份。
“你可是長公主身邊的尹嬤嬤?”
尹嬤嬤連忙笑著點頭,“難得王妃記得老奴。”
魏安意又問道:“尹嬤嬤可是有什么事?”
尹嬤嬤沒有立馬回話,而是拿起了剛剛被魏安意看中的那盒胭脂,微笑道:“方才長公主看到你似乎很喜歡這盒胭脂,便吩咐老奴將這盒胭脂送給您,七王妃,還請您收下。”
說著,尹嬤嬤雙手托著那盒胭脂,遞到了魏安意的面前。
魏安意一想到自己方才連一盒胭脂都買不起的模樣被福清長公主看到了,頓時一陣窘迫。
“這……尹嬤嬤,你說長公主也來了?她在哪兒,本王妃去跟她請個安吧。”魏安意掩去臉上的不自在道。
尹嬤嬤道:“這家胭脂鋪正巧是我們長公主名下的產業,她此刻正在后院,老奴帶您去吧。”
尹嬤嬤領著魏安意走進了后院的一間茶室,茶室里,福清長公主正坐在窗邊的茶座旁喝著茶水。
魏安意一進屋,連忙上前向她行禮:“見過皇姑母。”
福清長公主抬頭往魏安意身上打量了兩眼,目光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稍稍停留了一瞬,隨即笑著朝她招招手,“七王妃免禮,你懷著身孕,別累著了,快過來坐吧。”
“謝皇姑母。”魏安意道了聲謝,走過去在福清長公主對面坐下。
尹嬤嬤上前給她沏了茶后,退了出去。
茶室里頓時只剩下魏安意和福清長公主兩個人了。
魏安意很快意識到,福清長公主應該是有什么事要同她說,出聲問道:“皇姑母,您可是有什么指教?”
福清長公主瞇了瞇眼眸,目光又往魏安意的肚子掃了一眼,感嘆道:“說起來,你腹中的這個孩子,是在我長公主府里那次有的吧?”
魏安意聞言一陣窘然,不自在的低下了頭去。
她腹中的這個孩子,的確是長公主府舉辦梅花宴那次懷上的。
她不后悔自己利用了那次機會,但這件事拿到明面上來說,始終是件讓人沒臉的事。
福清長公主若是有心責怪,魏安意也是不敢說任何話的,畢竟,她的確算是破壞了她的宴會,也連累了長公主府被人議論。
好在她后來嫁給了七王爺,影響也沒有那么大了。
魏安意咬了咬唇,出聲道歉,“皇姑母,對不起……”
福清長公主卻是笑著搖了搖頭,打斷她:“無妨,本宮沒有責怪你,況且你如今已是七王妃了,我長公主府也算促成了一樁姻緣。”
魏安意聞言,驚訝的抬頭。
福清長公主轉了一個話題,又道:“七王妃,本宮方才見你好像看中了一盒胭脂,卻似乎舍不得買?怎么了,你可是遇到了什么難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