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有些想逗逗他。
“夫君,問你個問題。”
魏寧瑤很刻意的咳嗽了一聲,迎著裴墨程深邃的黑眸:“那個啥,如果我真去圣宮當那個什么圣王,你待如何?”
裴墨程沉沉看她一眼,沒有立馬接話。
就在魏寧瑤以為他不會搭理自己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緩緩地開口了:“那就陪你去當圣后。”
“噗嗤。”
魏寧瑤直接忍不住笑了一聲。
她實在沒辦法想象,他給她當“圣后”的樣子。
“那我要是招納別的男人侍奉我呢?”魏寧瑤憋住笑,繼續逗弄他。
裴墨程目光微閃,“那你就試試。”
招納一個他就殺一個,招納一雙他就殺一雙。
后邊這一句他并未說出口,但魏寧瑤卻從他的眼神和表情里讀懂了。
她瑟縮了一下脖子,替那些并不存在的“別的男人”默哀了一下。
魏寧瑤不再玩笑,將那只裝了玲瓏神笛的匣子拿了出來,將其打開,打算仔細看一看這支神笛。
畢竟,為了這玩兒意,她可是差點丟了性命。
匣中的笛子笛身呈暗紅色,通體透亮,材質似玉非玉,摸上去,并不冰涼,反而隱隱的有一股溫熱的感覺。
這就是傳說中的玲瓏神笛么,確實還挺特別的。
匣子里除了笛子,還有一卷羊皮紙,上邊是引蠱的曲譜。
待在馬車里也沒什么事,魏寧瑤便將那曲譜記背了一下。
……
離開泮月國的地界之后,魏寧瑤一行人直奔京都,沒有再去清河停留了。
如今已經拿到玲瓏神笛了,自然是第一時間回京都幫隆安帝引蠱是最緊要的事。
雖說魏寧瑤的養父燕晉為說過,可保隆安帝半年。
但這種事,能盡快解決便盡快解決為好,免得夜長夢多,生出什么變故。
他們出了泮月國后,在邊界處的一個驛站換了馬匹,棄了馬車,直接騎馬回京。
一路上,馬不停蹄的趕路。
三天后,他們在路過一處叫石臺坳的地方時,遇到了埋伏。
那些人的打扮看起來像是附近的山匪,人數眾多,看起來足足有六七百人。
六七百的山匪,都快要夠得上一支千戶所帶的軍隊了,這么多的人專門攔路打劫他們幾個人,這事兒一看就沒那么簡單。
很快魏寧瑤就看出來了,這些山匪并非全都是普通的山匪,其中夾雜了一些像是受過專門訓練的“高手”。
所以,這波山匪,顯然是專程沖著他們而來的。
魏寧瑤和裴墨程這次離京,是以去清河探親為由出來的。
是誰會這般處心積慮盯著他們的動向?想想也就只有那幾個人。
“看來有人還真是不想讓我們活著回去了。”魏寧瑤看向裴墨程,低聲問他:“你的人都安排好了?”
昨天晚上在驛館休整的時候,魏寧瑤便知道裴墨程收到了一封密信,接著他又傳了一封出去。
魏寧瑤問裴墨程發生了什么事,他說,她今天就能知道了。
所以,這就是他昨天“賣關子”的那件事吧!
裴墨程頷首點了一下頭。
魏寧瑤便揚起了唇角。
以前裴墨程雙腿殘廢,坐在輪椅上的時候,他們都沒能成功將他拿下。
如今他身體康健,功力也全部恢復了,他們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覺得弄幾百山匪在這兒,就能將他們困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