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客廳里,蘇月泠有些局促地給兩位大佬倒上了茶。
她能感覺到,今天的氣氛,很不對勁。
鎮夏軍團大佬的目光,甚至都沒有在她身上停留,而是從進門開始,就一直死死地,帶著一種復雜難明的情緒,盯著趴在她腳邊的楚生。
“小蘇同志,接下來的談話,涉及最高機密,你……需要做好心理準備。”祁高偉屏退了所有隨行人員,關上了客廳的門,沉聲說道。
蘇月泠緊張地點了點頭。
楚生則打了個哈欠,他背上的八哥自覺地飛到了茶幾上,清了清嗓子,做好了“同聲傳譯”的準備。
鎮夏軍團的大佬沒有拐彎抹角,他看著楚生,或者說,是看著能聽懂楚生意思的蘇月泠,開門見山地說道:
“不拆同志,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他的語氣里,甚至帶上了一絲請求的意味。
他緩緩地,將林峰提供的情報,推斷出緝蝳總隊高層內部,極有可能隱藏著一個級別非常高的叛徒的事情。
原原本本地,一字不差地講述了一遍。
講完后,整個客廳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蘇月泠的小臉,已經變得煞白。
作為一名警察,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叛徒”這兩個字,尤其是在緝蝳警這種高危的隊伍里,意味著什么。
那意味著無數臥底英雄的犧牲,意味著無數家庭的破碎,意味著國家的安全防線,被從內部,撕開了一道致命的口子!
“我們成立了秘密調查組,篩選出了幾個嫌疑最大的高層人員。”
祁高偉補充道,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疲憊和無奈:“但是,這些人,都是為國家立下過汗馬功勞的老同志,在沒有絕對證據的情況下,我們不能對他們進行任何實質性的審查,那樣會引起巨大的動蕩,也會打草驚蛇。”
“所以……”鎮夏軍團大佬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了楚生身上,“我們來,是想問問你,不拆同志,你……有沒有辦法,幫我們把這根蝳刺,找出來?”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心里也沒底。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找出隱藏極深的叛徒,這需要的是縝密的邏輯推理、海量的情報分析和無懈可擊的證據鏈。
讓一條狗來干這個?
這比讓它指揮萬獸攻城還要離譜。
他今天來,也完全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
畢竟,這只哈士奇已經創造了太多不可能。
萬一……萬一它真的有辦法呢?
就在兩位大佬都覺得這個請求有些強人所難,甚至有些荒謬的時候。
楚生,卻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
他那雙藍色的眼睛里,閃爍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的光芒。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正愁自己那新覺醒的神通【破妄神瞳】沒地方施展呢,這不就送上門來了嗎?
看穿一切虛妄,洞悉人心真偽!
這簡直就是為了抓內鬼而量身定做的神技啊!
“嗷嗚!”
楚生仰起頭,發出了一聲自信滿滿的嚎叫。
他背上的八哥立刻心領神會,挺起胸膛,用一種堪比新聞聯播主持人的,字正腔圓的語氣,翻譯道:
“我們老大說,小事一樁!把人叫來,是人是鬼,我一眼便知!”
……
三天后,漢東省公安廳,一間戒備森嚴的秘密會議室。
一場堪稱東聯歷史上最離奇的“審訊”,或者說“甄別”,正在悄然進行。
為了不打草驚蛇,祁高偉和鎮夏軍團大佬想出了一個絕妙的借口——召開“m北跨國救援行動表彰大會內部預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