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呢,救護車怎么還不來?”女人的哭聲,傳入周平耳中。
她名貴的綢緞半身裙上,沾著血污,表情無助地站在一輛凱迪拉克轎車旁邊。
一輛別克商務車,和凱迪拉克撞在了一起,凱迪拉克的車門嚴重變形。
道路中間的護欄,被凱迪拉克撞的歪歪斜斜,一根護欄上斷裂的鋼筋,刺穿了車子的擋風玻璃,扎到了坐在副駕位置的中年女人。
“媽,你再堅持一下,救護車馬上來了。”身上沾滿血污的少婦,趴在變形的車門旁,流著眼淚說道。
兩名交警站在一旁,阻止看熱鬧的人群靠近,對如何營救車里,被鋼筋扎穿胸膛的中年女人,卻束手無措。
估計是道路堵的厲害,救護車遲遲沒到。
車里被鋼筋扎穿胸膛的中年女人,失血過多,臉色越來越蒼白。
“媽,別睡著了,求你一定要堅持住。”少婦顧不上胳膊受傷,用力拉著車門。
可是車門已經嚴重變形,根本就打不開。
一名年輕交警急得抓耳撓腮,想上去幫忙,可又不知道該怎么幫。
這時,周平走了過去,語氣冷靜地說道:“這位女士,鋼筋刺穿了傷者的肺部,你這樣用力搖晃,只會加重她的傷情,我是醫生,讓我來處理。”
漂亮少婦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用力握住了周平的手,語氣激動地說道:“你真的是醫生嗎?求你救救我媽媽,只要你能做到,你要多少錢都行。”
“你把我擋著了,麻煩讓一下。”周平微微皺眉。
漂亮少婦趕緊讓到一旁,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后面那輛牌照尾數039的黑車轎車,是我的車子,手套箱里有一個針灸包,麻煩幫我拿過來。”周平語氣冷靜地說道。
“好的,我現在就去。”少婦不顧腳上只有一只鞋,踉踉蹌蹌,跑去幫周平拿針灸包。
周平繞到車子的另一邊,從那邊的車門鉆進車里,觀察著中年婦女的傷情。
扎破擋風玻璃的鋼筋,直接刺穿了她的胸膛,把她和座椅釘在一起。
她現在沒辦法說話,嘴角不斷有血水流出來。
“聯系消防隊了嗎?”周平問道。
想要把中年婦女救出車子,必須用切割機把鋼筋割斷。
“已經聯系了,正在趕來的路上。”年輕的交警立刻說道。
說完,他欲言又止,中年婦女的情況很不好,他擔心她撐不到獲救。
周平先是觀察了一下中年婦女的瞳孔,把手指搭在她手腕上,給她把脈。
“你是中醫啊?”另一位年長的交警眼中露出失望。
剛才周平冷靜自若地走過來,他還以為對方是一名急救醫生呢,心中本來升起了幾分希望。
可現在看周平這架勢,明顯是中醫的做派,這人都快死了,中醫頂個屁用呀?
“針……針灸包。”少婦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過來,把針灸包遞給周平。
年長的交警張了張嘴,他想要勸周平別瞎整,可一看中年婦女氣若游絲的樣子,又把話吞回肚子里。
“算了,死馬當成活馬醫。”年長的交警在心里說道。
周平打開針灸包,開始在中年婦女的胸口扎針。
周圍看熱鬧的群眾,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看著這一幕,低聲議論著。
“這人都快死了,扎針有用嗎?”
“中醫也就治治風濕,我還沒見過哪個出了車禍,找中醫治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