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高卿禾也算自己娘家人之一,忙又改口說:
“你不算啊,我可沒說你。”
“對了,你們清明回來嗎?”黃艷秋關心問。
高卿禾看了看廚房里忙著的阿姨,又算了算時間,不太確定的說:
“應該回。”
畢竟是掃墓的大事情,一年就這一次,過年沒回成,這次婆婆肯定想回去。
江抱海這兩天也念過兩句,說礦上那邊要回去看看,安排一下。
“大概率回的,對了,你剛剛說一家三口,什么意思?鐘云秀又跑去照顧兒媳婦了?”
說起這個,電話那頭的黃艷秋語氣都興奮了。
“卿禾,你知不知道一物降一物,死老太婆這次算是碰上克星了!”
高卿禾挑了挑眉,示意阿姨看著辦,轉身回到客廳沙發半躺下,讓黃艷秋詳細展開說說。
黃艷秋道:“你我都知道老太婆當初為什么叫歐陽燕和周正華離婚,為的就是攀上郝華萍這根高枝。”
“結果滿心期待的飛黃騰達,到頭居然是一個下鄉,一個當村小學老師,還是個實習老師,沒編制的。”
可想而知,鐘氏那臉色得有多難看。
在鐘氏這人眼里,但凡是嫁進了她家的女人,那不管從前人家是干什么的有什么背景,都得受她這個婆婆管。
變臉對鐘氏來說,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自然。
郝華萍剛到鄉下同周正華團聚,雖然工資微薄,但勝在穩定,且兩人沒孩子。
村里吃住幾乎不需要花錢,兩人工資加起來足夠維持日常開銷,還能存下來一點。
可這甜蜜的小日子剛過一星期,鐘氏就來了。
多了一個人,就多一份花銷。
雖然鐘氏說要自己種菜種地。
可這里又不是上河村,她沒地沒田,想種只能和村里人租。
也折騰了幾天,最后結果是算賬后發現不劃算,還不如買村里人的菜和米吃,不了了之。
因為從前鐘氏一直對自己很好的慣性思維,郝華萍還挺感動婆婆為自己小家著想。
雖然沒成功租到田地,但心意她領了。
鐘氏也很自然的住了下來。
村里分給夫妻倆一間單人房,是村委新建的辦公房旁邊的小屋。
兩個人住還挺不錯,三個人就不行了。
為此,只得重新和老鄉們花錢租了一套老木屋住著。
租金倒也不貴,一個月給五塊錢意思意思就行,屋后還有塊菜地,人家也讓他們種。
可郝華萍發現,口口聲聲說要自己種菜減輕家里負擔,心疼她們倆工作辛苦的婆婆,搬進老木屋一星期了,連那塊菜地都沒去過。
地里還是一片雜草叢生的樣子。
這時候,郝華萍心里就隱約感覺不太對勁了。
緊接著婆婆的催生令下來,開口閉口就是大孫子、男娃什么的。
說著話,著了魔似的,眼神都變得陰森可怖起來。</p>